十月初七:連城璧早起後直接去用了早餐,吃的是小米羹、南瓜餅。午後連城璧接見了羅漢寺的更知和尚,商談兩日後羅漢大典連城璧資助羅漢寺重修寺廟的事宜。下午更知和尚離開後連城璧在房裡小憩了半個時辰,晚膳用的清蒸鱸魚、糖醋排骨、晚飯比平時多食半碗。
十月初八:一宿輾轉反側直到快天明才睡過去的連城璧之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起來了,草草吃了早飯就騎馬前往城外,在他娘白紅蓮的墓碑前一坐就坐到了中午,離開時臉色蒼白,午飯沒吃,下午帶著手下就往羅漢寺而去,夜宿野外,晚膳吃的是野味,胃口比白天時都要好上許多。
十月初九:……
十月初十:……
蕭十一郎看著這一篇篇按照日子記錄下來的宛如生活手劄一樣的東西,每一頁的看下去就彷彿連城璧的每一天都出現在他眼前一樣。
深吸了口氣,蕭十一郎讓自己稍稍冷靜下來後對著面前的三人吩咐。
“把所有書冊放下,有事情我會叫你們。”
“是,屬下就在門外候著,宗主有需要直接喚我就好。”
揮揮手,把人都打發出去後,蕭十一郎才在書冊堆中翻找出三月前最開始記錄的那一本來看,他需要從這裡不全這三個月不在連城璧身邊的空白。
雖然在無憂島上他能夠從花滿樓他們那裡知道一些關於連城璧的訊息,但是卻不可能事事都能知道,更不可能和眼下這些特意蒐集記錄的書冊相比。
繁瑣細致到早午晚三餐、每天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看著這些書冊,即使蕭十一郎沒在連城璧身邊,卻也有種親眼目睹的感覺。
一冊接一冊的翻閱下去,三個月來連城璧離開無憂島後發生的一切都展示在了蕭十一郎的面前。
在島上他只知道離島的蕭十一郎接過連沈兩家的旗子,打算重新召開武林大會,現在看了這些記錄,蕭十一郎才知道連城璧為什麼想要重新召開武林大會,而這期間他遇到了多少阻礙和困難。
看到記錄中連城璧經常夜不能寐、累得茶飯不思的情況,蕭十一郎就十分的心疼,恨不得在他身邊把人緊緊抱住,逼著他夜裡閉上雙眼好好休息,與他一起扛起這所有的東西。
“城璧……”
手指在書冊上連城璧這三個字上劃過,似乎這樣就是在碰觸這在他心尖上的人一般。
這一坐一看,蕭十一郎就看了一天一夜,飯也不吃覺也不睡,直到他把所有的記錄書冊看完,蕭十一郎才頂著有些通紅的雙眼喚來了人。
“尊上有何吩咐?”
“立即返回天宗,三日後我要召見天宗的所有管事,除了地處偏遠的趕不回來的人外,其他的人必須要到,如果誰不來的,一律按判宗論處。”
說著這話的蕭十一郎臉色極為嚴肅,話語是前所未有的篤定,這是他第一次開始使用他天宗宗主的權利。
……
三日後,泰山天宗密地。
許多接到密令趕回來的人身上都盡是風霜之色,因為這指令來得太突然,讓所有分散各地,三日路程能趕回來的天宗中人都是一路緊趕慢趕,要知道這可是新任宗主的第一次召集眾人,更是下了那不到按叛宗論的話語,能趕回來的所有人此時是一個不少。
在天宗密地的大殿裡,原本空蕩的大殿此時已經擠滿了人,不少人臉上都有著疑惑,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著。
直到時間差不多,蕭十一郎身穿那宗主服飾突兀的出現在最高位的尊座上時,所有人才停下了相互的談話,整齊統一的朝高位上的蕭十一郎道。
“屬下見過宗主。”
這是幾百人的聲音宛如一人,蕭十一郎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天宗的實力。
“辛苦各位連夜趕回來了,我天宗這二十年來一直引而不發,許多人都當我們天宗已經滅了。”
說道這裡蕭十一郎的聲音頓了頓,視線掃像下方的人群,他想看看這些人對於天宗沉寂二十年是個什麼樣的態度。他以為這些人裡至少會有一般的人會表現出不忿,但是他錯了。
幾乎所有的人臉上都是淡然的,彷彿天宗這二十年的沉寂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
這讓蕭十一郎想起來,逍遙侯對他說過的天宗的情況。
天宗不是江湖人們嘴裡的魔教,他們不過是一個族群為了安定而建立的家罷了,只不過因為他們這一族人能力詭異,所以才會被江湖中人冠以魔教之稱。
這讓蕭十一郎心裡多了些許多認同感,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幾分。
“本座今日召集大家前來,不是為了反攻武林,也不是為了再現天宗輝煌,而是以我冥族族長的身份,請求各位幫忙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