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空摘星卻因為蕭十一郎這突然轉開的話頭,有些迷茫:“是啊……”
“這割鹿刀師傅你可不能去盜!”蕭十一郎抓住司空摘星的肩膀,臉色認真的說。
司空摘星愣了會兒,然後就見他瞪大了雙眼,雙手一用力掙開了蕭十一郎的的雙手,繞著蕭十一郎轉了好幾圈,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好半晌才說:“不對啊,你小子,很不對!”
蕭十一郎還沒出聲,司空摘星又說道:“你是不是和那姓連的小子有什麼關系?”
“他是我朋友!割鹿刀即是他未婚妻的嫁妝,咱們就不能偷!”蕭十一郎沒有直面回答,只是這麼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可是割鹿刀!”司空摘星聽完瞪著蕭十一郎低聲喝到,但看著蕭十一郎那一臉認真的樣子,最後長嘆一口氣,擺擺手:“算了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掃興!”
“嘿嘿,師傅想要什麼不行,那破刀在師傅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蕭十一郎嘴角一咧,笑盈盈的朝司空摘星說道。
司空摘星被蕭十一郎這麼一拍馬屁,渾身都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走!不偷刀!那就陪我喝酒去!”
“好嘞!”得到師傅應承,蕭十一郎忙上前扶著司空摘星的手臂,一副殷勤備至的模樣。
“狗腿誒!”司空摘星瞧著這樣的蕭十一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一喝,就喝到了第二天,卻沒想著第二天這江湖卻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等蕭十一郎酒醒過來時,司空摘星還醉在他旁邊。捂著喝太多而有些頭疼的腦袋,蕭十一郎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們聽說了麼?昨天沈家的訂婚宴會上,沈家大小姐逃婚不說,連那要作為嫁妝的割鹿刀都被偷走了。”
“無暇公子這臉是丟大了,這沈大小姐也是夠打臉的,什麼時候不走,偏偏這在訂婚宴上逃婚,這下他連城璧還不成為江湖上的笑柄?”
聽到隔壁桌的話,蕭十一郎臉色就是一變,手中的茶也顧不上喝了,直接就被蕭十一郎擱在桌子上,等那茶杯裡的茶從搖蕩中恢複平靜,蕭十一郎已經不見了蹤影。
連城璧一大早就離開了沈家莊,他眉頭輕蹙,此時的他正策馬離開濟南城,路上,所有遇到他的江湖人士都用別有含意的目光打量著他。這些都是他上輩子經歷過的,如今是徹底能徹底的無視了,他皺眉的原因也並非因為這些。
因為昨晚他遇到的人裡,沒有蕭十一郎。
他有些煩躁,明明昨天就見人離開了,為什麼最後夜闖沈家莊的卻不是他?事情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也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和他想的一樣了。
緊抿著唇,連城璧一夾馬腹的朝前狂奔而去,疾馳了小半個時辰,連城璧才在一條小溪邊停了下來,把馬匹綁在了不遠處的樹上,連城璧才走到了小溪邊蹲下,合十雙手在水面上舀了些水,低頭的往臉上抹去。
突然身後傳來聲響,連城璧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水珠,警惕的拔劍回身,等他看清楚來人是誰後,連城璧才放鬆了戒備,收劍回鞘,問:“你怎麼在這?”
“我可算找到你了!”看到連城璧看向自己,蕭十一郎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說道。
連城璧皺眉,“你找我做什麼?”
他的這話讓蕭十一郎臉上的笑容一垮,說:“我特意來向你解釋的,那割鹿刀不是我偷的。”
他當然知道不是蕭十一郎偷的,但就因為不是,這更讓他煩躁,“哦?那你昨晚在哪?”
“我昨晚和我師父在悅來酒樓喝了一個白天加一個夜晚的酒,你隨時可以去問那個店夥計或者掌櫃的!”見連城璧問,蕭十一郎忙回答著。
見蕭十一郎說得這麼篤定,連城璧便知道他所說不假,看來這事情是真的脫離他掌控了。抬手捏了捏眉心,連城璧越過蕭十一郎,翻身上馬,拉起韁繩。
“知道了。”回了蕭十一郎一句,連城璧一扯韁繩,雙腳用力,白馬嘶鳴了聲,仰蹄的朝前跑去。
“誒!?城壁?連城璧!”蕭十一郎朝著連城璧的背影喊著,而騎馬離去的人,卻停也不停,這讓蕭十一郎氣得咬牙,這人真是!
蕭十一郎被連城璧氣得冷哼一聲,然後就見他雙腳蹬地,快速的朝連城璧飛躍而去,接著就見他直接坐到了連城璧的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