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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連城璧看著湊到近前的臉時心裡一驚,猛的就朝後避去,但這一避就直接撞到了背後的牆壁,這一撞力道還不小,讓連城璧不由悶哼出聲。
連城璧的悶哼聲也讓蕭十一郎醒了過來,看著連城璧臉色閃過的一絲痛色,忙起身問道:“莊兄?怎麼了?你沒事吧?”
連城璧看著蕭十一郎一臉的關心,臉色不怎麼好的搖了搖頭,同時心底暗罵自己大意了,昨晚怎麼就能睡死成那樣?是這段日子的接觸讓他對蕭十一郎放下了心防了?對上輩子的敵人放下心防?這麼一想的連城璧心裡直皺著眉頭。
心底想著這些,面上卻緩了口氣的才開口:“你睡覺就睡覺,湊我那麼近做什麼,剛醒來嚇我一跳。”
聽著連城璧的話,蕭十一郎看了眼他睡的地方,確實如連城璧所說,他都睡到了床鋪中間了,可不是和連城璧湊得很近麼?
摸了摸腦袋,蕭十一郎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他的視線看向那開啟了一夜的窗戶後,蕭十一郎找到了藉口了:“昨晚我忘記關窗了,這三月的天還是有些涼的,呃……我這人睡覺喜歡往熱源湊,從小就習慣了,抱歉。”
蕭十一郎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反正也就這麼一次了,連城璧心說。
“醒了就起吧,不是還要去桃花塢麼?”連城璧起身越過蕭十一郎先一步的開始洗漱。
等兩人都洗漱完畢吃過早餐後才朝早先就說好的桃花塢而去。
桃花塢位於姑蘇城以南五十裡處,此處是一處鄰湖的山谷,進出口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小道邊是鬱郁蔥蔥的青山,等出了這蜿蜒小道,眼前便會豁然開朗,入目皆是一片桃紅。
“果然不愧是姑蘇十景之首。”蕭十一郎看著這滿目的桃花,感嘆了句。
連城璧同樣跟著點頭,雖然他一直身處姑蘇,但像今天這樣來桃花塢觀賞桃花,那已經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管是重生前的他還是重生後的他,都有許久沒來過這兒了。
把那遮面的白紗挑起,連城璧牽著白馬走到一棵桃樹旁,近距離的看著這起碼有五十年樹齡的桃樹,微微有些出神,然後想起什麼似的,整個人湊到了那桃枝邊的桃花上嗅了嗅,纖長的手指折下這一小節桃花,放在唇邊,拈花輕笑。
原本想跟上的蕭十一郎在看到連城璧的動作時頓住了腳步,等到連城璧拿著桃花勾起唇角弧度的時候,蕭十一郎那比之旁人要淺上幾分的眸子便是緊緊一縮,跟著緊縮的還有心髒。
等連城璧恢複了平常的面無表情,蕭十一郎的心髒彷彿才恢複了跳動,他疑惑的一手覆上心口,感受著那裡並沒有變化的跳動,就像剛才那一霎是他的錯覺一樣。
這是第二次了……
蕭十一郎暗討自己還真經受不起‘美色’,但也沒放在心上。再次邁步的朝連城璧走去,“莊兄可是很喜歡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唸了句古來便有的詩經,連城璧視線轉向遠方的湖畔,又說:“桃花常被人用來比喻美人,即是美人,誰會不喜歡?”
“莊兄這是想哪家的美嬌娘了?那應該是個很美的姑娘吧。”蕭十一郎雖不通文墨,但這麼著名的一句詩句他還是懂的,想著剛才連城璧的笑容,應該是想到了喜愛的女子了吧?
也不知能得莊兄這般俊雅毓秀的人喜歡的姑娘,會是個什麼樣的女孩。
聽著蕭十一郎的這問話,連城璧卻是似笑非笑的朝他看來,好半晌連城璧才說:“我的那未婚妻想來蕭兄見了也定會喜歡。”
蕭十一郎一聽,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會的!莊兄,你可別亂想!朋友妻不可戲……呸!壓根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