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刮過,鳴聲尖銳。
白亦非右手紅劍突然撒手射出,瞬間紅芒乍現,直至公孫闕咽喉。
卻聽老人從容不迫,口中又是吟道:“人攀明月,月行隨人。”
身形飄渺,刀亦飄渺,無常無定。白亦非這一劍射空,立即右手一招,便有荊棘延伸過去,將飛出去的紅劍收回主人身邊。
不過——
“鏡飛臨丹闕。”
明亮的一輪月光不知從何處飛來,斬碎了延伸的荊棘。
白亦非對此早有預料,左手白劍蓄勢待發,抓住公孫闕斬碎荊棘的瞬息,一劍開出冰山落地!
轟~
紫女只聽一聲巨響,戰鬥的平地就多出一座巨大的冰山。
白亦非和師父,還有墨鴉、驅屍魔,全都被罩進冰山之內。
只有她自己,因為刻意躲遠了戰場,因此得以倖免。
紫女抬頭,仰望著這座堪比小型宮殿的冰山,再看看漫天冰雪、陰風怒號的異常天氣,不禁感嘆:“呼,還真是,頂尖高手大戰,鬧出的動靜確實有驚天動地的程度。”
感慨之後,她左右觀望了一圈,卻發現不見了墨鴉和驅屍魔,當即心思一動。
“白亦非應該不會和師父在這裡進行全力的生死對決,那他的目的,……”
紫女再次抬頭看向冰山,染血的紅唇微微勾起,“哼,想瞞天過海,連我都瞞不過,又怎會瞞過師父。”
……
冰山之內,
“煙滅發清輝。”
“白兔搗藥。”
“嫦娥孤棲。”
“月入金樽。”
“對酒當歌。”
笑無聲的十絕天刀,刀行霸道,恍若絕世暴君,殺氣煞氣,輕易震懾人魂。
而公孫闕彷彿是喝得醉醺醺的飄逸隱士,步伐凌亂、刀法亦亂,口口唸念之間,一刀接著一刀竟是風雲變幻、無跡可尋。
白亦非即使用恐怖非人的內力製造冰山固定了戰場,可公孫闕騰挪之間,凌波微步,遊刃有餘,絲毫不落下風。
“嗯~”
白亦非突然口中一哼,雙劍自然垂於兩側,看似沒有什麼異動。
轉眼間,周圍的冰壁上,竟然就這麼走出無數個白亦非的身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