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兩人面對面而坐,各自帶著虛偽的笑意,心懷鬼胎。
嗯?
驀地,韓宵心中又一次湧起了那種熟悉的衝動。體內魔功那擇人而噬的渴望,猶如千萬只螞蟻啃食在血管與筋脈。
怎麼回事?!
這種感覺,不是隻有對到白亦非那種陰邪內功才會出現的嗎,是誰?
對了,離舞說過的,成蟜身邊,那個叫做白挽鹿的女人!
韓宵心念電轉,強忍著體內躁動的嗜血渴望,死死攥緊了拳頭,暗中咬死了牙關。
不對,就算那個叫做白挽鹿的女人是出身於雪衣堡,難不成她還能和白亦非是修煉的同一種武功嗎。
這怎麼可能呢,無論從哪個方面去想,白亦非修煉的冰血蠶經,是他的立身之本,一切實力的源頭。
這樣一門功法,怎麼可能雪衣堡隨便冒出來一個人就同樣修煉有冰血蠶經。
難道……
“太子殿下,你的臉色似乎……”
成蟜看著韓宵的眼神,充滿了怪異與懷疑,韓宵在搞什麼,跟本公子面對面,就這麼讓他坐立不安嗎。
“咳咳。”
韓宵極力忍住身體的不適,咳嗽一聲,勉強擠出話來:“長安君,我聽說,兩個月前自歸國之後,你聲名鵲起,秦國之內,多有親附之人。其中,有一個名為白挽鹿的奇女子。”
“白姑娘,不如現身一見。”
話音落下,坐在對面的成蟜,藏身於屏風後偷聽的白挽鹿,兩人同時色變。
白挽鹿杏眼瞳仁緊縮,驚駭之色遍佈臉上,細眉深皺,薄薄的紅唇止不住輕抿。
韓宵,他怎麼會知道我!
“韓太子,你~”
成蟜也懵了,又驚又怒,又有一股滲人的恐慌自心底產生。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平復下震動的內心,扭頭道:“既然韓太子想要見你,出來吧,挽鹿。”
白挽鹿從屏風之後走出,步履翩然,輕盈而穩當,身段相當不錯,武功想來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小女子白挽鹿,見過太子殿下。”
“……”
韓宵沉默不語,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女人清秀的五官,兩眼中火苗旺盛,脖子甚至隱有血管青筋暴凸。
該死,魔功的躁動,比起上一次更為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