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徐夫子,兩位鑄劍大師登門,想要交易寒玉精魄。
這可讓韓宵犯了難。
寒玉精魄被他當做吊墜一直掛在胸口,常人或許無法承受這枚寶玉每時每刻散溢的寒氣,對他卻是正好。
壓制體內容易躁動的魔功,保持頭腦冷靜,這樣的作用至關重要。
目前,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韓宵都不打算放棄這枚寶玉。
太子府廳堂
徐夫子濃眉皺得好似被折斷,目光炯炯地盯著韓宵,雙手抱拳,態度極為誠懇。
“太子殿下,當真無法嗎,殿下若能點頭交易,我願答應殿下的任何條件。”
寒玉精魄融入,可將水寒劍的屬性大大啟用,奪得劍譜前十,絕對沒有問題。
身為一個鑄劍師,鑄造出絕世名劍的機會就在眼前,他怎甘願就此放棄。
韓宵看著這位與自己記憶中天差地別的,壯年時期的徐夫子,無奈地直搖頭。
現在的風胡子劍譜,還沒有水寒劍存在,而徐夫子又是秦時世界水寒劍的鑄造者。
那麼他登門求索寒玉精魄,大機率就是為了鑄造水寒劍了。
水寒,風胡子劍譜排名第七,這確實是一位鑄劍師當世乃至後世名傳的傑作。
但,寒玉精魄對你很重要,對我更重要,我沒有任何理由把它交易出去。
“兩位墨家的豪傑登門,若是別的需求,韓宵定然願意雙手解囊。唯獨這寒玉精魄,它於我意義非凡,請恕我無法出讓。”
“這,殿下……”
徐夫子不甘之色溢於言表,粗糙暗黃的面板因血氣而漲紅。
他還想執著,卻被父親徐夫人出言制止。
“夫子,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寒玉精魄是殿下極愛之物,強求不得。”
徐夫人,這位老者頭髮全白,面板黃中帶黑,臉很瘦,眼睛也小,穿一身樸素的棕色布衣,腰繫黑繩結。
若不仔細地觀察,恐怕第一眼會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老農。
與兒子的急切、執著完全不同,老者只是悠然地拱手,已經準備告辭。
“太子殿下,看來這枚寶玉與我二人無緣,今天多有叨擾了。”
父子兩人一同上門,但兩人的態度又截然相反,這景象把韓宵看得莫名其妙。
他見徐夫人已有去意,連忙出言叫住:“徐夫人大師,我知兩位需求寒玉精魄,應當是為了鑄劍。韓宵手頭另有一物,或可能相助一二。”
徐夫人捋了捋鬍子,眼睛微動,沒有什麼反應。
而徐夫子已經兩眼放光,迫切地問出聲來:“不知殿下所說是何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