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錯開她的眼睛，不言語，只是緊抿著薄唇。
唐素念直接撲過去，不管不顧的捧著他的臉，讓兩人四目相對，她一字一句的道：“我早就不想當你那什麼見鬼的妹妹了。”
“我喜歡你，喜歡了很久，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
唐素念把自己那些天真單純的面孔都抹去，露出了自己那份長久的求而不得來。
“可是，在沒遇見木羽前，你不喜歡我。遇見了木羽之後，你還是不喜歡我。”
“我親眼看見原先和你走得還算近的簡玲，在和你告白後，你再也沒有和她有過交集。”
“你真的好狠，一旦不喜歡就完全不留餘地的拒絕。”
“這麼多年，從我十幾歲到現在，我一點一滴的其他感情都不能在你面前表露。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拼命的掩藏住自己嗎？”
終於有了機會表露自己心緒的唐素念不管不顧的將自己多年以來隱藏的情感，都宣洩了出來。
一種苦盡甘來的喜悅，佔領了她全部的內心。
“所以，”顧璟大手握上她禁錮住自己臉都手，緩緩的拉下來：“就因為你喜歡我，而我歡喜木羽，你就對她下手？”
唐素念這才發現，顧璟的眼睛，冷得不像話。
她跟被凍住了一樣，哆嗦的收回手。
“呵……”一聲冷笑，不知道是誰溢位來的。
“卑鄙。”
顧璟為此不置一詞。
唐素念看他這樣更是怒火中燒，從天堂墜下地獄的落差，不過一瞬間。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個不喜歡就會拒絕的人，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顧璟身上散發出一股禿廢的氣息。
自己寵了很多年的妹妹啊，那種其實自己是養了一條毒蛇在身邊的感覺，很扎心。
唐素念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奪眶而出。
“顧璟，你到底有沒有心？我唐素唸到底哪裡比不上木羽，你就不能看看我嗎？她哪裡好，哪裡好！”說到最後，唐素念是嘶吼的。
眼淚啪嗒啪嗒的滑落，止也止不住。
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的她，把臉埋進自己的手心，嗚咽出聲。
要是從前，顧璟肯定很心疼的把她攬入懷中，勸慰她。
可現在，他只是坐在駕駛位上，看著外面，眼睛沒有焦點：“你知道嗎，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完道，他諷刺的勾勾唇，剛剛，這句話是別的女人跟他說的，現在，他用這句話去勸告別人。
這句話原來對不愛的人說出口是那麼輕易，只是他清晰的知道，另外一個人聽了有多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