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合吧。”摸不準木羽這話什麼意思，他一個粗人，哪裡會什麼享受，當她在誇自己。
木羽順著他的眼睛看過去，就看見幾個小弟在查一臉貨車，也不是很大輛，中型這樣，只是貨物塞得滿滿當當的。
一箇中年男子湊在他們身邊不知道說著什麼，幾個小弟不為所動，打算把他貨物摸出來查個遍。
因著距離不遠，他們說話又都是扯著嗓子喊的，木羽把他們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幾位大哥啊，這裡面都是那些桂皮八角之類的東西，什麼多餘的都沒有啊，值不了幾個錢，你就讓我過去吧。”
“塞這麼滿當，誰知道里面有什麼。”
“哎喲，真沒有啊，我這一車也值不了幾個錢的……”
古亦昇在道上立下的規矩是，走私東西從這邊過可以，根據走的東西交路費就行。
其他的普通貨物他不管，只要在他這交了錢的，古亦昇保他進城無憂。
但有些人明明就走了東西，卻不給錢，想著能省即省。
“搜完沒有我們就讓你過去了，吵什麼吵？”小弟們也不是吃素的。
在這收費這麼多天，什麼人他們沒見過。
“不是啊，這上面塞得這麼滿，出來完一會兒很難裝啊，我可裝不上去的。”
“我們會幫你的，你就旁邊待著行了。”
那人約莫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看起來還算老實，但他一直在找藉口，古亦昇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可是可是，現在都這麼晚了，我急著回家呀，我把貨送進去就能回家了！”
“這種這麼晚了，你送哪去啊？”
……
“你猜這個人有沒有鬼？”古亦昇問。
他在自己身邊嗑瓜子磕得跟什麼似的，那咯吱咯吱的聲音聽到木羽……也想磕了。
“有。”
“嗯哼。”古亦昇一聽，樂了，自己看上的女人還真是有幾分能耐。
“這麼肯定？”
“看他這車就知道有鬼。”都不用看他這個人。
車上要真是桂皮那種東西肯定會塞得更滿更緊一些，爭取放下更多。
這種東西輕，且不值錢，如果一車不放多點，連油錢都拿不回來。
面前這車，上面雖然放得滿滿，但是雜亂無章的，而且那些袋子都黑乎乎的，很髒，一般人看了都不會去碰。
像是為了掩蓋什麼東西一樣，不由得說，這種小手段，對付那種正經人還行，人家怕髒，但對於古亦昇這一夥人，只能自認倒黴了。
他們已經玩“找一找”玩上癮了，搜出來就是錢，誰跟錢過不去。
他們一群大老粗，可不會說什麼髒，髒了就洗一洗唄，有什麼。
“有道理。”古亦昇扭頭看坐在自己身邊的木羽，小臉在路燈下，有些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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