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黑得快,不到七點,天已經黑完了。
木羽把辦公室門鎖上,剛鎖完,把鑰匙從空洞中拔出來還沒轉身,她忽然覺得後背發涼,一回頭,一個黑影閃過,一塊帶著濃濃藥味的毛巾就捂上她的臉。
“唔——”木羽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可還是不可避免的吸進去了一些。
她想反抗,手上拿著的包往那人頭上砸去,也不知道砸沒砸到,她意識一昏沉,就陷入了黑暗。
外面走廊的燈不知道被誰關了,只有不遠處那個大合間的辦公區還開著燈,但是離這邊有十米這樣的距離,燈光還沒到這邊,就被遮擋了。
這裡發生的一切沒有人知道,那人把木羽扛上肩,走進了盡頭的廁所,沒見再出來過。
……
木羽是被冷醒的,醒過來明明已經睜開了眼,可面前還是一片黑暗。
她皺了皺眉頭,感受臉上的東西,知道自己被戴了眼罩。
手也被反過去的綁在一根圓形物體後面,不知道是柱子還是什麼支撐房頂的東西。
綁得很緊,她都感覺到被勒住的地方在發疼,肯定紅腫了。
腳也被束縛了。
只有嘴還是自由的。
看來自己所在的地方附近都沒有除了綁架她過來的人,不然不會不塞住她的嘴,是自信無論她怎麼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
很冷,冷到骨髓的感覺。
這不會是什麼深山老林吧,陰氣這麼重。
木羽沒有先炸呼呼的把人引來,敵不動我不動。
側耳聽了聽附近,很安靜,連蟲鳴的聲音都沒有。
這種寂靜感有些瘮人。
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身旁是什麼樣的環境……陌生感很令人難受。
她努力的把自己縮起來,屈起膝蓋,把臉在膝蓋上蹭。
眼罩很緊,但是她一直蹭,還是蹭掉了。
木羽冷得發顫的從腿間抬頭。
她猜錯了,原以為自己身邊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沒想到這麼亮堂。
她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亮,眯著一隻眼睛,一隻眼睛睜開。
眼前好像有人,她看得不是很真切。
她的眼鏡早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又眨了眨眼,眼前朦朦朧朧的,只是大致看清而已。
她面前真的有人。
憑身形和熟悉感,木羽認出哪個坐在椅子上的是……顧璟。
他面向著自己這邊,木羽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知道,他一定是在看著自己。
有點恨自己為什麼會近視了,沒有眼鏡很煩真的。
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了吧。
木羽也不過多去惱怒這個,先去看自己的周圍。
她所在的地方是個很簡陋的倉庫,頭頂一個大倉,四周都只是用鐵皮遮住,用鐵柱子焊接撐起來。
她看到很多根這樣的柱子,猜想自己也是被綁在這種柱子的其中一根上而已。
地面能看出來以前鋪過水泥,不過現在都風化得差不多了,坑坑窪窪的。
“你不應該先和我敘敘舊麼?”被木羽忽視了這麼久,顧璟有些坐不住,冷笑的問道。
“我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