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敢不敢賭？”要是平時古亦謄不會這樣咄咄逼他的，今天仗著酒意，他也不知道哪裡來了這樣的想法。
古亦昇想了好一會兒，抿抿唇，唇邊浮現了兩個小渦渦，最終還是道：“我不想賭。”
“你怕了嗎？”古亦謄激他。
“我不是怕，我只是覺得沒有意思……”
“你就是怕了。”
“我……呵，”古亦昇轉過臉一笑，不讓古亦謄看見自己的表情，後又轉回來，低頭看著手裡的酒瓶子：“你說什麼都好，反正我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牽連。”
“怎麼能沒有牽連？你身上流著的是他的血，父子之情怎麼是你一句不想，就能抹滅掉的。”
“我現在只想好好的賺錢，有些人說錢不是萬能的，那只是因為他們還沒有真正的擁有過錢。
然後找出當年的真相，我不相信什麼巧合，我不相信什麼偶然，世上每一天死的人都那麼多，為什麼那一天偏偏就是她。”
“總有一些人為了利益，不惜傷害別人，成為劊子手。”古亦謄補充道。
“對，我也是那樣的人。別人害我，我害別人，天理迴圈。”
“不，你不是那樣的人。”古亦謄見不得她這樣說自己。
“不，我是。天底下沒有絕對善良的人，也沒有絕對邪惡的人。我沒有好心，我心狠手辣，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古亦昇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你信我麼？”古亦昇看著古亦謄。
“信。”古亦謄斬釘截鐵的道。
“那你相信那個女人害了我媽麼？”
“我……我不知道。”
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證據，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付霜的事情，只是一場事故。
“如果你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的話，你會活得很難過的。”古亦謄不想看到他長久的活在仇恨之中。
“而我信。”古亦昇用力的道。
……
古亦昇放在桌面顯眼地方的的手機不斷的震動著，他和古亦謄還在碰杯。
古亦謄已經醉得不行了，滿臉通紅，連酒都喝不下去了，只是拿著瓶子和古亦昇不斷的乾杯。
嘴裡不知道在嘟囔什麼東西，偶爾能聽清幾個“阮小梨”這樣的字眼。
而古亦昇則是眼神有些虛空，倒沒有像他那樣東倒西歪。
聽見有什麼東西一直在震動，嗡嗡的響，他緩緩的移動自己的視線到手機上。
“唔……是一個鬧鐘，標籤是……”古亦昇把手機拿到自己眼前，仔細的辨認上面的字。
“這些字怎麼那麼花呢？還重疊……”古亦昇拍了拍手機，頂盯了好一會兒，鬧鐘的震動都停了，才認出那幾個字。
“去接羽毛下班，逛商場？”
“對哦，”古亦昇跌跌撞撞的起身：“哥，我還要去接木羽下班，晚上約好了和她一起去逛街的……我先走了啊。”
“嗯……去吧，去找你的女人吧，而我的女人……又在哪裡。”古亦謄躺到沙發上抱著靠枕把臉埋進去蜷縮著在那裡，身上的制服都皺巴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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