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給你們也搬被子下來嗎?”奚戲客氣的說,“嘛,就算你們想要我也不會答應就是了。”
夏目圭、小野裡白雪:“........”
那幹嘛還要問他們啊!好感度調整很好玩??
奚戲才不管他們兩個彆扭的表情,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魔方坐在床單上玩了一會兒,又好奇的去酒店前臺那翻找,拿著幾張應該是酒店資料的紙坐在前臺後面跟個小孩子一樣折成紙飛機到處亂甩。
夏目圭和小野裡白雪吃著東西,明明不想去關注他,眼睛卻忍不住瞄過去。
越看越覺得這人古怪至極,行動自由散漫不說,而且猜不出他的下一步,這種人要是成為對手大概是比較棘手的型別。
不過,如果以寬容的目光看待的話,又會不自覺的覺得這個人挺好玩的,像個不惹人厭的熊孩子一樣。
吃完飯,夏目圭和小野裡白雪又在酒店一樓待客廳旁邊的書架上抽了本書看了會兒,夜色開始變深的時候,就準備睡覺了。
夏目圭和小野裡白雪為了保險,決定要有一個人假睡,來防備奚戲。
雖然之前說了這麼多,但他們終究還是對奚戲沒有太多信任。
將自己的人身安全寄託在他人的好意上,這種想法對成年人來說是少見的。
華夏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於奚戲這樣的陌生人,夏目圭和小野裡白雪覺得還是抱著一點警惕比較好,特別是當他的實力和能力都無法確定的時候。
人害怕未知,所以才會警惕黑暗。
雖說是假睡,不過夏目圭和小野裡白雪有默契,會當成真睡來對待,具體的說,便是裝成真的睡覺那樣,背對著奚戲警戒對方的活動。
夏目圭和小野裡白雪分別要負責上半夜和下半夜的監視,小野裡白雪負責上半夜,夏目圭負責下半夜。
兩人不會用那麼明顯的動作來叫醒對方,更別說大大咧咧的設個鬧鐘來提醒自己起床,他們需要信任自己的生物鐘。
在睡前,他們跟奚戲有過這麼一段對話。
“是叫奚戲.....先生吧?”夏目圭問道,“你說你自己是流浪的旅行者,你流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是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嗎。”奚戲坐在老闆椅,雙手枕在後腦勺上,輕慢的說。“我的目標是尋找這個世界的真相,嘛,你也可以當我是個中二病。”
“不,能夠獨自在這個已經毀滅的世界旅行,我很佩服你。”夏目圭實話實說。
他好歹還有小野裡白雪作伴,但在遇到奚戲的時候,他可是一個人。
獨自一人在末日裡行走什麼的,夏目圭很難想象,那會是多麼孤獨的一場旅行。
“探知世界真相又是什麼意思?”小野裡白雪問道,“是在說末日嗎?”
“對。”奚戲點頭,“這次災難來的實在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沒有準備好,包括我自己。還有從隕石中分裂出來的那些怪物,你們不覺得,實在很可疑嗎,那看上去簡直就像是高等級生物刻意丟在我們地球上的生物兵器。那些怪物會自己吸收地球動物的基因無限進化,地球存在四十五億年,都沒有出現過這麼反常識的生物,理論上這種生物也不應該存在。”
“這一點我同意,那些突變生物比起意外,更像是人為的產物。”夏目圭點頭表示贊同。
“哦?你稱它們為‘突變生物’?”奚戲頗感有趣的回過頭來,“你是京都人,還是東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