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和長尾夏美來到四樓。
因為要照顧長尾夏美的身體情況，他們並沒有走得很快。
雖然夏目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走快就是了。有了天台那兩個倒影人的前車之鑑，他們必須考慮樓下也會出現敵人的可能性。
直到現在他們仍然不清楚這些鬼影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突變生物嗎？
可他們看上去連生物都不是。
明明物理手段可以碰到，死後卻沒有留下任何血跡和屍體，就像是幻象一樣消失在空氣中。
是某個異人的能力嗎？
這倒是有可能，畢竟據夏目和長尾夏美所知，異人的能力種類多到幾乎每個人都不會重複的程度。
——當然，這只是在東京、仙台和北海道的情況，其他地區是否會出現能力重複的異人無法確定。
不過三個城市的樣本數量已經足夠充足，如此來看，異人能力的多樣性已經是確鑿無疑的事情。
假如這次事件是異人造成的，那麼埋伏他們的異人應當起碼有兩個人以上。
一人負責製造‘倒影人’，一人讓他們陷入幻境。
但也有另外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倒影人和幻境都是同一個所為的可能。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麼就說明夏目和長尾夏美兩人仍然處於幻象中。
無論是跟夏目戰鬥的鬼影，還是內外兩邊的教學樓，全都是幻象的一部分。
這些還需要他們去確認。
但至少就現在來說，夏目認為這裡是現實世界的可能性很大。
因為，沒有違和感。
當夏目用他出色的五感去觀察四周的時候，完全沒有在上一個教學樓那樣的違和感。
空氣中的味道和溫度，手劃過牆壁的觸感，鞋子落在地板上的聲音，窗外的景色——如果說這是幻象的話，至少夏目沒能找到證明它是幻術的證據。
有時他也會想，他是不是有點疑神疑鬼了。
既然這裡看上去像現實，聞起來像現實，聽起來也像現實——那對他們來說它就是現實世界。
硬要深究下去就要變成哲學問題了。
來到四樓之後，夏目瞥了眼走廊。
方才在另一邊他和長尾夏美幹架的痕跡果然不存在。
臺階沒有了‘紅地毯’，三樓走廊也不存在那些駭人的黑體字了，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不過當他們準備走下到二樓的時候，夏目才察覺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在二樓沒有聽到大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