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呼吸·一之型·改——圓舞烈日紅鏡。”
夏目連續揮出兩刀,炙熱的刀刃在空氣中留下兩道交疊在一起的血紅色殘影。
池谷二介的頭顱毫無意外的被切成四瓣,維持著絕望的表情,像是被日光灼燒那般整個頭燃燒起來,迅速化作一捧黑灰,被雨點一染,就再也看不到了。
就連之前被夏目斬成碎片的那一堆碎肉,也隨著池谷二介意識的消散化作飛灰。
夏目撥出一口氣,紅色的灼熱刀身慢慢恢復原狀。
“你,好像擁有很危險的能力啊。”
身後傳來平野紅彌笑著搭話的聲音。
夏目轉過身,緊握著刀,“你害怕了嗎?”
“哈哈哈哈,我?害怕?”
平野紅彌像是聽到了一個絕佳的冷笑話一樣笑起來,小手矜持的捂著嘴,晃著腳。
“自從從天魔大人那裡得到這樣的力量之後,我還從來沒有被人說過這樣的話。你果然很有趣啊,人類。”
“你也是,怪物。”夏目冷笑著回敬道,“明明同伴在面前被我斬殺,連臉色都不變一下,你的心靈已經扭曲了。”
“有什麼可悲傷的必要呢?”平野紅彌好似發自真心的無法理解一般,歪著頭,“他死後的靈魂會受到天魔大人的召喚,永遠成為天魔大人的一部分。能夠陪伴在神的身邊是他的榮幸。”
“又是天魔又是神子的,全都是你自己編造出來糊弄人的謊言吧!”夏目說道,“還騙說能力是你的饋贈?你以為你是神嗎?”
“不是哦,天魔大人是真實存在的,昨晚我們還在夢中相會了呢。”平野紅彌露出天真的笑容,“至於能力嘛,確實不是我借給他們的,是天魔大人,有什麼問題嗎?”
夏目不管怎麼聽都覺得,對方在向他傾瀉一個看似自圓其說的謊言。
而這個謊言,平野紅彌自己卻相信了。
“你.......果然瘋了。”
“瘋的到底是誰呢.......”平野紅彌鮮紅的雙瞳盯著夏目一會兒,便無趣的偏開,嘟嘟嘴,“果然,你是無法理解我的啊。”
夏目不再嘗試交談,眼中夾雜著憐憫和警惕,慢慢後退,轉身衝向安藤冬虎等人那邊的戰場。
他不知道平野紅彌會在那裡看戲看多久,在他參戰之前,能排除多少敵人是多少。
不過他感覺得出來,平野紅彌對他那些手下,或者說信徒的生死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可能真的向他說的那樣,像他們這樣的狂信徒來說,死後成為信仰的神的一部分是一種榮幸。
........中世紀西方的基x教好像也是用這種名義蠱惑信徒為它賣命的吧。
這正經教會好歹還有野心,知道攻城掠地,為人類發展做點貢獻,可平野紅彌這小諧教呢,除了殺人血祭好像就沒其他目標。
夏目既覺得可恨,也覺得他很可悲。
也不知道是什麼家庭環境教育讓他淪落至此,如果沒有這些扭曲的想法的話,有平野紅彌這個可以控制怪物的異人在,仙台恐怕會比東京還要和平。
甩去雜念,夏目快步趕去其他人那邊幫忙。
他沒有從最弱的敵人開始打起,而是先觀察哪邊的局勢更加嚴峻,再入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