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
“掌櫃的，是我。楊先生剛才過來，說舅舅的病好了，想要當面對您說聲謝謝...”
電話接通，對面的李四在幾秒鐘的沉默後，說出了約定好的暗號。周軼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看了沈明錚一眼，這才留下一句“讓他老地方等我。”，掛掉了電話。
“有訊息了？”
“嗯，是燈塔。蘇文謙那邊有了異動，他要和我見面。”
面對沈明錚的問題，周軼很直白的給了個回應，就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出門：
“水手那邊有進展的話，也會透過這個電話聯絡，你等電話響到第四聲在接，接起電話後不要說話。”
“好，你儘管放心。”
沈明錚聞言點了點頭，又作起了沉思著。
周軼說的老地方，是秦鶴年府門口的麵館，也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地方，選擇這裡，就算有人跟蹤楊之亮，最多也就發現他回秦府覆命。
這兩天他一直陪在蘇文謙身邊，“本職工作”的確是耽誤了不少。
周軼趕到時，楊之亮剛從秦府出來沒多久，進了麵館見到周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今天蘇文謙在陪老爹改進新裝備，突然有人來送餐，蘇文謙吃過飯後就匆匆離開了，我覺得很奇怪，因為之前訂餐的夥計我認識，他也不會直接上門，都是送到衚衕口我活著蘇文謙去取。加上蘇文謙離開的突然，我在他換下來的衣服裡發現了這個...”
楊之亮端著一碗麵條走到周軼身邊，右手攪拌麵條，左手卻偷偷朝周軼遞過來了一沓紙，周軼接過一看，原來是兩張細長的紙條，上面畫著一些簡單的小孩兒圖案。
“我幾年前就認識他們，記得之前聽蘇文謙提過，這是隻有他和水母才知道的密語，這肯定是水母給蘇文謙傳遞的訊息，但具體的內容我就無從得知了。”
“蘇文謙去了哪兒，你有沒有什麼線索？”
周軼聞言點了點頭，一邊把紙條收起來，口中對楊之亮反問道。
“不知道，我發現的晚了一些，他已經離開了。蘇文謙這個人本就是一個很出色的殺手，為人又很謹慎，一般的人很難跟的上的。”
“嗯。”
周軼聞言點了點頭：“你說他們在改進新裝備，都是哪些方面的？”
“額...”
楊之亮聽到周軼的話，遲疑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才籠統的說道：
“都是一些在黑夜中隱蔽的裝備，這次他們還準備了近戰武器，這也是我之前沒見過的。”
“你發現紙條就出來了，會不會被那位老爹發現？你把紙條帶出來，蘇文謙發現了怎麼辦？”
周軼聞言再次反問道，那位老爹是著名的賞金獵人，楊之亮這次的舉動還是冒險了。
“應該沒關係，我發現紙條的時候老爹在別的房間，我出門的時候藉口天冷，把整件衣服都穿走了，我們彼此穿對方的外套是常事，他應該不會懷疑我...”
說到這兒，楊之亮頗有些自嘲的說道：
“我在他心目中是個值得信任的朋友，他們的密語也不會有人能夠這麼快破解掉，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東西隨手放到外套口袋裡。”
“你很愧疚？”
看到楊之亮臉上的神情，周軼心中微嘆，開口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