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碟機除不了深秋的寒意,秋風吹過,枯葉隨風打卷,枯黃的平原顯得更加蕭瑟。
遠處巍峨連綿的青雲山在初生太陽的映照下,向西投射出暗綠的山影,使得此刻的青雲山,看上去如一尊綠色的食人妖魔,一夜之間,就能吞噬上萬英魂。
汜水河滾滾東流,浪花也在風中哭泣。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聲,使得焦急等待的人們,心都提了起來,一張沾滿了鮮血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姚長老!”
有人大叫,認出了來人。
帶頭的是姚劍喜,烈火武院有數的幾位戰尊境長老之一。他的身後,是一位位騎著駿馬的學院教練,每個人馬背上,都有一位傷痕累累的剿匪隊戰士。
“大家不要慌張,院長率領我院的武裝力量守護山口要塞,山賊暫時追不過來,醫護隊在哪裡,快救人!”
姚長老大吼一聲,幾位教練立即將傷員們抬下馬,早有收到命令的學院護醫抬著擔架上前,將傷員們一一接了過去。
包紮傷口,餵食傷藥,武院的護醫素質都非常高,不久便有一位身材強壯的戰士,緩緩蘇醒過來。拭去臉上的汙血,露出一張堅毅而蒼白的臉。
劉慕馨嬌軀一震,認出此人,立馬撲上前。
“張叔。”
這是劉家的家族侍衛張耀,年近四旬,忠心耿耿,守護了劉家近二十年,是此次劉家剿匪隊的隊長之一。
如今他雖已清醒,但臉色慘白,二條腿的骨頭已經斷了,肩膀,兩肋都有觸目驚心的劍傷。
“小姐。”
見到劉慕馨,躺在擔架上的張耀立即激動起來。
“張叔,爺爺呢?爺爺在哪裡?”
劉慕馨焦急地問道,昨晚她做了一夜噩夢,一大清早就聽到了剿匪聯軍全軍覆沒的噩耗,沒有收到爺爺訊息的幾個時辰之裡,精神受了極大的折磨。
望著年少的小姐,張耀悲從中來,稜角分明的臉上留下兩道悲痛的淚痕,滑落在被鮮血沾汙的擔架上,顫著聲音,“家主……家主,家主賓天了。”
驚!
晴天霹靂!
劉慕馨瞳孔緊縮,腦袋嗡嗡作響,完美如玉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
“爺爺死了?”
她蹲在擔架前,嬌柔的身軀不住的顫抖, “不會的,爺爺那麼厲害的人,怎麼會死,張叔你是騙我的,對嗎?”
她眼眶充盈著淚水,抓著張耀的手臂,纖手中的指甲幾乎嵌到了張耀的肉裡,她不死心,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爺爺這麼強大,絕不會不會死的。
“小姐……”
張耀深深嘆息, 他想說“節哀”,然而舌尖猶如掛著千鈞巨石,怎麼也無法將這兩字吐出口。回想起家主昔日的恩情,一股極大的悲意從心底裡彌漫開來。
他側過頭望向遠方,在那裡有烈火武院的導師和教練駕著一輛輛馬車奔來,在歸來的路上,他親眼看到了家主的遺體被人抬到了馬車上面。
劉慕馨也看到了馬車,少女敏感的心使得她第一時間站起身,朝馬車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