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
周玉珠微微挑眉,冷笑道:“這個世上如果有報應的話,把我送去妓院的人早就死幾百遍了,可是,他們現在卻過得好好的,比我過得還要好。你還覺得這世上有報應這回事嗎?”
孟三娘很快端了熱茶回來,周玉珠問了聲好,便走了出去。
陸雨寧看著臉上掛著假笑的周玉珠走遠,氣急,卻拿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女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一邊說著要男女平等,可是生孩子的時候丈夫想要生個兒子,女人就把自己當成生孩子的機器一樣,毫無怨言。
等到這個女人當了婆婆以後,又會這樣子要求自己的兒媳婦。
悲劇一個接著一個,大部分女人都參與其中,她們一邊控訴著社會的不公,一邊又墨守成規,沒有反抗。
“來,雨寧,你不是說要喝喝茶嗎?娘給你泡了,來,先喝點茶,吃點東西,不然路上會餓。”
“我又不想喝了。”
陸雨寧又恢復冷臉,孟三娘手懸在半空,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喜婆抬頭看了時辰,拿起梳子,交給孟三娘:“來,你是個當孃親的,給新娘梳頭髮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手腳麻利點,待會兒花轎就來了。”
孟三娘接過木梳,緩緩走到陸雨寧身後,滿是褶皺的手,拂過她柔順的頭髮。
喜婆看著氣氛怪異的母女兩,仍舊喜慶的說著婚慶該有的程式:
“一梳梳到尾。”
……
“二梳白髮齊眉。”
……
“三梳兒孫滿地。”
……
“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
……
陸雨寧垂著眼眸,放棄掙扎無奈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