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我看你這個樣子,你就是沒本事,你怎麼會幹呢?你怎麼有膽子把我給轟出去呢?從小到大,我說因你從來不敢說二,說三,你從來不敢說自,壓根就不該問你,敢反抗,你要是把我給轟出去了,我倒想看看明天大家會怎麼議論你,你怎麼評論你,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蓬萊第一才女的面子上,你還用我看大家很不喜歡你,一口唾沫都能夠把你給淹死了。”
“夫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小姐就算再怎麼樣子,他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怎麼可以怎麼,怎麼可以把手工做的這麼絕對呢?小姐,她再怎麼不好,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呀,虎毒還不食子,你怎麼可以做的?怎麼可以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呢?夫人,你哪怕是看著小姐如今,生了一場大病的份上,也就放過他跑跑,你就在這裡住一晚,我現在趕緊去幫你收拾東西,我趕緊去幫你收拾一下屋子,你就放過小姐,不要把這些話給說出去,對誰都不好。”
老太婆扎眼睛,衝著孫二孃年苦苦求饒,希望他可以放過小姐,希望他不要一直再怎麼咄咄逼人呢,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幹嘛要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逼上絕路呢?
“老太婆,你以為你是誰呀?不過是我們家的一個下人而已,因為你是誰,你就敢這麼輕易的去評論我,就這麼輕易的去議論我,甚至還讓我做什麼事情,你看清楚了,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這個地方,這是主人,而你,永遠都是屬於,屬於一個廢物,一個下人,沒有資格去說什麼,知不知道!”
孫二孃瞪著自己的眼珠子,看著蕭月晗依偎在老太婆的身邊,好像她才是那個下人,而這個老太婆是她的孃親。
這個世道是怎麼了?
孫二孃不禁問道?
“孃親,我沒事,你放心好了,我畢竟不是一個小孩子了,我知道我自己身體的極限在哪裡,我也知道我自己怎麼去照顧好自己,這些事情都不是什麼問題,我可以照顧好自己,我不會讓我自己受傷的,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知道你這一次,你只不過是碰巧的經過了這裡,你還是趕緊回家吧,我怕你留在這個地方,又讓別人說閒話了,你明白嗎?”
留在這個地方,讓別人說閒話。
孫琳琅此番前來,哪裡是什麼碰巧經過,根本就是有意為之,她就是想要留在葉家這個地方,就是想和自己的女兒幫一幫自己家裡,想要幫助家裡擺脫這次的困難而已。
葉家家大業大,只不過出這麼幾百兩銀子來幫助蕭家解決一丁點的小困難,都是親家,這點問題要是都沒有辦法解決,這一點銀子都沒辦法,都不想要拿出來的話,這算得上什麼親家呀。
“孩兒呀,母親這次前來,算得上是旅途奔波,一直沒忍心,你真的忍心讓我連夜趕回去,你就不能夠留我住一晚上了,你真的一定要這麼任性,一定不給母親這麼一個機會嗎?”
“從小到大,你自己想一想,母親何曾委屈過你一丁點事情,目前還從未有過呢,我不承認你做過什麼勞苦勞累的事情,我是不是沒做過,母親從小帶你不薄,為什麼到了如今這個時候,當你長大的時候,可以回報母親的時候,你怎麼就這麼,你怎麼就這麼冷血無情呢。”
回報母親的時候。
蕭月晗的眸子睜大了一些,回報,回報的難道還不夠嗎?
她已經犧牲了自己的終身幸福,已經,已經拋棄了自己,曾經愛過的那個人,已經放棄了那個曾經自己說過要廝守終生的人,義無反顧的來到葉家,嫁給的那個自己壓根就不會愛上的人,犧牲了自己的一輩子,就為了幫助自己的家庭解決困難,幫助整一個小家,解決困難,現如今她已經做到了這個程度上,難道還不夠嗎?
“母親,女兒不是這個意思,我希望你也可以明白,從小到大女兒一直都聽您的話,我也知道我母親也是真心實意的為女兒好,不想讓女兒吃苦,這些事情,女兒都可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可是有的時候,有的時候是在人為,有些事情並非是可以自己一個人做主。”
蕭月晗覺得自己的肚子裡藏著都是委屈,可是又無可奈何了,她又生著病,還能顧得了這麼多呢?
“女兒,我也並非是真的想要為難你,也只有你個不爭氣的哥哥,你母親,我這一輩子就只有你和你哥哥兩個孩子,如今我已經年紀大了,有很多的事情,我並沒有辦法可以為自己做主,有很多的困難,我也並非是自己一個人,憑藉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可以解決了的,你自己也是看在眼裡的。”
“你還小的時候,我沒有辦法跟你說這些痛苦的事情,因為你很小,我就是跟你說了,也是在浪費時間,可是如今你已經長大了,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娘子,這些事情對自己都是有目共睹的,娘這一輩子待在你父親的身邊,好處沒撈著,委屈倒是忍受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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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個世道,人人都生活得非常的困難,你難道真的忍心把你自己母親留在那個地方,不停的忍受你那些姨娘的責罵嗎?你難道真的忍心,真的忍心眼睜睜看著你哥哥,那樣子墮落下去,你自己作為一個妹妹,你卻不伸出援助之手。”
老婦人捂著自己的心窩子,眼淚汪汪的直接掉下來,她在不停地控訴著這一些命運的不公。
伸出援助之手,她蕭月晗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也不過是一個只讀過幾天的書,是不是過幾個大字的人而已,他又如何能夠伸出援助之手,幫助自己的孃家。
當時的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這樣子幫助家裡又無可厚非,可是如今她自己也只是一個女人,一直是一個依傍丈夫才能夠勉強生存的女人,如何能夠幫助自己的孃家解決問題,擺脫困難呢?
更何況是幫助自己那個哥哥,壓根就爛泥扶不上牆。
“你自己也看見了,你看看我現如今這個樣子,現如今這麼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我哪裡還有機會再去管下,一家整一個家族大大小小的事情,管家這個職位早就已經被我的,弟妹給拿去了,如今這個家裡的事情壓根就不歸我管,要是這個時候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我自己又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我又如何能夠照顧好你?我又如何,如何能夠幫助你呢?”
“女兒啊,能知道你在這個地方,生活的不容易,畢竟是一個大家子,但是你的丈夫也是一個出色的男兒,就算很多的事情你可以解決,但是在總體的大的方向上,你沒有辦法解決,所以這次名額不打算為難,這次的事情不打算為難你,我沒有想要你,為娘做出什麼樣子的犧牲,這些事情我都明白。”
老婦人看著蕭月晗痛心疾首的樣子,自然不會把指望放在她身上,而是看上了她那個滿意的女婿身上。
“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我是你的生身母親,難道我還會害你嗎?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就放心吧,這次主要是今天這幾天你就讓我一直在這個家裡住幾天,只要住幾晚,能夠讓我看下嗎?看到我們家姑爺讓我跟他說上幾句話,這只是一句話而已,多大點事兒呀,只要是能夠把我們家這些困難跟我們家姑爺說一下,這幫不幫是他的事情,我們又沒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著他幫助我們,你說對不對?這些事情都是挺好解決的,你怎麼就這麼跟我較勁兒呢?我這個做孃的還會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