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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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煙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哪邊?眉眼盈盈處。

才始送君歸,又送春歸去。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

凋零的落葉,帶走了我們昨日的情懷,人間的苦樂,總會是隱在角落,有些人看見了說:這世界是黑暗的,有些人看不到說:我的眼裡都是光明。昨夜的風冷醒了誰,是我嗎?醒來也是一個人的惆悵,我們遺忘了過去的時光,在回過頭望的瞬間,有薄薄的思念碎片遠遠的從不知何處飄來,人,這一生其實做的就是一個現實的夢,這故事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真實,當你睡去的時候就都什麼也看不見了,我是隱藏的人,在我的故事裡,說著我的故事,這故事不想並人看穿,所以才會讓人漸漸的不再留戀,你在哪裡啊,我的知音,我的每一個文字都是我心裡的一滴血你知道嗎?願我的真誠能被所有人看到,我這樣活,難道有錯嗎?

夢裡有零亂的線條,線條上有血,這血泛著光,卻沒有一點味道,遠遠的有無數個沒有頭的女人向我飛來,在我的身邊繞著,並發出讓人恐懼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條河流,河流的水是紅色的像是人的血,我的半個身子在空中突然懸了起來,血從我的腳底流了進來,我的整個身體突然間變的透紅,整張臉不停的扭曲著,一會兒遠遠的又好像是從眼前飛過一隻只沒有翅膀的鳥,這鳥在我的身上停留,下一刻我突然被拋到了水中,水把我整個身體都淹沒在裡面,我沒有辦法呼吸,我用力的向上遊,可是怎麼遊都動不了,我快窒息而死了,眼睛睜的大大的,突然一團金色的光環沖入了我的腦中,血液在肉體裡不停的遊動好像在躲避著什麼可怕的東西,腦子裡空空的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線條,每一個線條上都有不同的顏色,它們相互的交錯在一起,我只覺得我的整個腦子都在裂開了,我痛的無可救藥,大喊著救命,然後猛然就從這個夢中驚醒了。我摸著頭發現出了一頭的汗,我在想,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啊,然後點亮了屋子裡的燈,只覺得對痛的厲害,我走了出去,用冰冷的水洗了一把臉,再次躺到床上的時候是怎麼也睡不著了,我不停的在想著剛才的那個夢,發現每當我想這個夢的時候就好像有無數的針紮進我的大腦中,我不敢在想了,只要躺在床上裝著睡覺,也許就是在下一個呼吸裡,我進入了夢鄉。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想到今天弟弟會來就坐在門口望著大門外,可是等了好久,他還是沒有來,只有寒冷的風不時的從耳邊吹過,當我用手指不停的在地上畫著圈的時候,一個人從大門外走了進來,我抬頭看他,然後一眼認出了他就是我的弟弟,我站了起來向他走了過去,他停在了大門邊上手扶著門,他是看見我了,他沒有說話,當我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正低著頭看著腳下的鞋,我望他,看到他穿一個半新的紅色的羽絨服,一條黑色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棉鞋,頭發長長的剛好遮住了又眼,而且顏色還是金黃色的,我說:“染頭發做什麼?”他抬起了頭,看著我,眼神是如此的冰冷,如此的讓人絕望,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冰冷的眼神讓人看一眼就能把心凍成冰。我走到他面前說:“弟弟回來了。”一邊說一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推開我的手,從我身邊走了過去,走了兩步突然回過了頭用手指著我說:“我沒有你這個哥哥。”我沉默的呆在原地,低下了頭,沒有說出一句話,因為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他走到屋裡和母親說起了話,我也走到屋裡坐到旁邊。

:“你這孩子頭發怎麼弄成這個樣子,跟個流氓一樣,趕緊把他改過來。”母親對弟弟說。

:“還是改過來的好。”我苦笑著插了句話。”

:“我什麼樣子,要你管,你跟我少說話。”弟弟雙眼瞪著我說。

:“怎麼跟你哥說話啊,一家人不能和氣點嗎?”

:“我跟他和氣不來。”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咱們還是先貼一下春聯吧,母親你說是吧。”我裝著微笑的說。

弟弟沒有說話,只是對我不理不採,我知道這就是仇人,我現在是弟弟的仇人,他對我的恨從很久以前就有了,我對他的愛只是現在才開始,這對他不公平,所以他還把我當成仇人,這條路走到何時才能破除啊。下午我們一起貼了一下對聯,他在我的身邊一言不發,我也只好沉默,我知道現在不管我對他說什麼他都不會聽,也聽不進去。兩個親生的兄弟,卻是如此的陌生,兩個人之間的呼吸隔著一堵牆,可是我跳不過去。

煙花在夜空裡飛舞,在迎接新的一年的來到,可空空的屋子裡,只有三個人,大門外是冰冷的風,院子裡是無聲的孤獨和寂靜,我的心在流血,不停得流著,我看到天上的煙花時,弟弟蹲在地上,我走到他面前,說:“弟弟,以前是我不好,沒怎麼照顧好你和這個家,你看現在過年了,母親就在我們的眼前,他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會好嗎?她會難過的,你給哥一個面子,這幾天別弄的母親不開心。”

:“你也知道你不好啊,這麼多年了,怎麼才想起來啊,當初都幹什麼了,現在再做又有什麼用,哈哈,哈哈哈。。。。。。。”弟弟一邊說著,一邊大笑了起來,我被他的話說倒了,我沒有再說話,我只是不停的搖著頭,然後繼續抬頭看天空的煙花,煙花易冷,在展現美麗的那一刻就消失在了冰冷的空中,只留在一團團在空中旋轉的黑色的影子。

弟弟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說:“以後少跟我裝悔恨,你不配。”我愣在原地不停的回味著這句話,心裡的傷開始一寸一寸的痛下去,我捂著心口慢慢的蹲到了地上,冰冷的望著什麼也沒有的地面。

夜吵雜著,煙花在空中展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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