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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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夕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天藍的像碧綠的湖面,大地一片落葉,遠外的山色映著湖中的水。這山離家鄉還有多遠?為什麼會看到它與水相連,並割斷我的視線,芳草是多情的,它依在自己的土地上,在夕陽裡看不見我的眼淚。我思念著我的家,想起我這些日子來的旅程,只是每一個夜晚都不能睡得好,天上的月亮讓人惆悵啊,我不能倚在欄杆上,因為每當醉後,這酒就化作一滴滴思鄉的淚。這首詩的意思大概是這樣的,我為什麼要寫它呢,因為這是我曾經生活的寫照,我想每一個孤身在外的遊人,都會有這樣的感受,每當月兒亮起,思念家鄉的那一盞燈就會亮起,並永不停熄。

這些天在家裡,也會想到在外面的一些事情,也會想到她,藍蝶,你還好嗎?我在心裡,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問她,她聽不到,也許能感覺到吧,我這樣安慰著我自己,我覺得我是可恥的,生活讓我變的可恥,生活讓我變的對人越來越冷漠,生活讓我變的老了許多,不管是在心理上,還是在身體上,生活給我的除了壓力,還是壓力,這種力量是無形的存在,所以我可恥我的生活,並恨著自己的無能,世界我改變不了,但現在活的也不好,我怨誰啊,我只能埋怨自己,無能的家夥,下輩子投個好胎吧,這輩子就這樣了,我在心裡有時候這樣的嘲笑著自己,一天一天過去,沒什麼大的改變,活不出自己的精彩,反而一天不如一天的對自己的所做所謂大言不慚,我羞不羞,沒本事說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沒錢說生活太現實,沒能力,說自己太年少。理由,藉口,害死人啊。

又是一個早上,我推開大門的時候,母親正站在院子裡,她望望門外什麼也沒有,然後就回了屋,身子移動的時候有點孤獨在路上留了下來,我走過去,把這孤獨踩在腳下,對母親說:“

我出去一下,快過年了,到鎮上弄點年貸,放心吧,一會就回來,弟弟不也快來了嗎?”

:“哦,去吧,早些回來。”

我轉過身,走出門外時看了母親一眼,她的手放在桌上,按住過往。

我路過街頭時,三三二二的人向我投來異樣的眼光,不時還在低語著什麼,我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怕這真實的話從他們口中說出時會變味,所以我把頭低的很深,在街上快速的劃過,像一顆流星,不過並不美麗。人的語言有時候是如此的空洞,這空洞好,當你不說話的時候這洞是神秘的並美麗的,但當你一但說起話來,就丟掉了這美麗並隨之把美麗變成廢話,讓人一聽就煩。語言是無力的,說出來只是說你輸的更快,心中無話的人最厲害,因為無論你如何都無從得知他心中的可怕是什麼。你只有眼睛可以看,心可以想,但錯了,錯了,你錯在把語言丟在了別人的世界裡,任別人去踐踏。我路過時,沒有語言就說明我不想讓別人把我的語言踐踏,這是尊嚴問題。

人一個個的散在擁擠的街道上,路面飛著不名來處的垃圾,在人群中轉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飄到何處去。我一邊轉著,一邊看需要些什麼東西,時間在指尖流過,遠方有風飄來,在我的胸中悽涼,我走不下去了,只好回家,也算差不多了,過個年沒問題,我看到的很多,所以我不知道我到底應該先看那些,我聽到的也很多,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都聽到了什麼,這個小鎮是如此的無情,把我丟在無心的路上,讓我看不到我的風景。

無理取鬧就是我今天的心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再美的風景,也不能欣賞,你說氣人不氣人,怪誰啊,心情這玩意誰能說得清楚啊,你說是不是,天色垂下高貴的頭的時候我回到了家中,我抬頭望一眼屋頂,突然想起了幾天前的那個賊,他到是沒有來,安靜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關鍵是我無法控制這安靜的來去,只好默默的享受孤獨,風從每一個方向吹來,我站在院中,呆呆的看著大門外的柳樹,它卻沒有動,是我看錯了嗎?為什麼我感覺到是如此的冰涼的風在我面前不停的刮並不停息,我又看一眼柳樹它還是沒有動,是的,全部都沒有動,從根到葉,從地面到空中。是不是看花了眼,我慢慢的向大門外走了出去,來到柳樹面前,圍著它不停的轉著,但是不管我在那個地方看它的時候它都是含笑的向我揮手,並告訴我:它沒有動。活見鬼吧。我可是不怕鬼的,我只怕心裡的鬼,不怕世上大言不慚的鬼,我的心裡住著一個鬼它有個名字:毀。當我空虛的時候它毀我心,讓它流寂寞的血,當我無助的時候,它毀我的信念,讓它咬碎堅強。當我認錯的時候,它毀我的真誠,讓它在時間裡沉默消失。

所以看見的就看不見了,看不見的有時候就看見了,那一天的那一個黃昏我就是這樣看見那一顆怪柳樹的,因為那時候毀在我的心中,它是一個鬼,那天它毀了我的眼,配合柳樹給我演了一場這樣的戲,可惜的是不夠精彩,因為精彩的都在後面,真理永遠不會從口中輕易的說出,我們只能沉默的把它寫在心裡,並告訴真理說:這就是真理。

傷是因為曾經的歲月不曾發覺卻悄悄流逝而來,置身室外終知歲月苦,言是許久都沒有說的話觸動了情懷由心而筆,所以傷言終歸是歲月無情的摧殘而驚動了心中的故事,訴說以往的感嘆和一切凝結憂愁的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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