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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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地,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無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天空的藍是如此的無力,我舉目望去,有一片片的愁雲在上面浮著,讓人看了就惆悵,每個人的故事裡都會有眼淚,也許我講的故事太過平淡所以沒有了世人所謂的真義,但我在我的故事裡是絕對不會哭泣的,生活讓我們學會了承受,大街上的風是疼的,在人的臉上來回的徘徊,我想風是在講自己的故事吧,講它的無奈,它不知道明天要漂到哪裡去,它是在迎接每一個人,同時也是在向每一個人告別。

一個下著大雨的黃昏,一個男孩打著傘站在我家樓下,她站在窗前看到了他,我沒有說話,她過了一會兒跑了下去,我躺在床上沒有動彈,雨打著窗,有細細的聲音在耳邊回蕩,空空的房間裡面靜得可怕,這種滋味讓人窒息,絕望。我聽到樓梯有回聲,聲音一直到門前停下了,她推門走了進來,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我說:“

樓下那個男孩寫給我的,我們是同事。”

:“哦,他不知道我們的事,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知道。”

:“哦,這我就不明白了。”

:“你看看他寫的什麼,希望不是情書吧。”

:“你怎麼不看。”

:“我讓你替我看。”

:“好吧。”

當我開啟信的時候上面有淡淡的筆墨的清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

紅豆十年

天灰濛濛的,飄著零亂的雨絲,連成一片悽婉的美。佇倚窗前,看院臺的柳枝擺動,忽而被風迷了眼,小心拾過遺留的回憶,卻被早以凝固的空氣包圍。我喘不過氣,用盡全身力氣也只是徒勞。死一般的心等待知音的一曲,藉著思緒,散落一夜凋零的紅地。久違的紅豆忽而在離窗的臺牙寒角開落,久違的等待也在春天種下千年的相思。微指輕彈,鳴琴的一弦劃落兩行清淚。能鎖住屋簷下的孤寂嗎?它在子夜輕吟,用心碎添滿愁緒。伊不懂,裝作恰巧路經的過客,用指尖的溫度把絃音打破,匆匆的離去。還是不能留住傷心的花朵,她,隨風飄落。如離懷的一葉,沉靜在無奈的原地,化作夕陽下的幽影,被深深的一腳淺埋。流水悠悠的被青山埋葬,碧綠的青苔沿著華清池訴說往日的情傷,梧桐緊抱著三生石上的皎潔的月光,憂怨的低唱。折柳亭外的笛聲,在清寒的霧黎中被寒山寺外的漁舟輕輕的送向了遠方,在流愁的浪濤中,我聽見有人沙啞的歌唱: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裡,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歌聲被江水帶走,在仙境的桃花園徘徊。海角天涯的一帆滿揚欲狂的情流在月華的輝動下擊石而放,誰能解讀平靜湖底的錦瑟,在高山流水的地方,畫出最優美的樂章。斷腸崖的峭壁上深深的刻著痛苦,幾行文字湍意飛興如迎風而翔的翥鳳,似遊沼深澗的姣龍,訴說著百年的寂寞,絕望的隔崖而望,留下最深情的一詩:無緣此地獨斷腸,有緣崖深天海荒。紅豆倚石為情種,劍來誰人幾欲狂?雲墨翻山,青雨夾寒而至。巷口的人群在雨花中散去,一串串心跳的腳步聲印入耳畔,我呆立在屋簷下石行間,被雨水弄濕了衣服還心醉的在聽。空空的望著粉紅的花瓣從眼前飄過,你的一個身影在花瓣中間擦身不見了,我狂奔著追去,任憑雨水把身上的溫度全部淋幹,為了這一天,我把街上的雨水全部踩遍,狂追了幾十條街,看著你的身子跨過了門檻,我無力的跌倒在雨中,用手錘打著地面,淚流狂歡的躺在雨裡,微笑著說::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我找到了,終於找到了。。。。。。閉上眼任由雨水蜜言。杯盞載不下我花前月下的歡舞,就去追風覓彩,少年寂寞,而不甘與殘霞共醉,鎖住的狂歡能有幾時,於沉醉的江南畫卷中披起多情的衣衫,在西湖的渡口渡一段纏綿的緣,滋潤那片泛紅的天。是否願意同看花開花落,能否攜手雲舒雲卷,低語在蜂蝶的花徑溪流,共論與桃花盛開的季節,執子之手,與子諧老。

當我看完的時候,我有點驚呀的說道:“

沒想到,沒想到啊,文筆這麼好啊。”

:“寫的還真是封情書啊。”

:“可不是啊,不過也太含蓄了。”

:“哎呀,他還是心不死啊,我都跟他說過了你是我的男朋友。”

:“痴情啊,痴情啊羨慕啊。”

:“你還笑我,我應該怎麼辦啊。”

:“我不知道,不過要宛轉點。”

:“知道。”

秋天來了,這個地方經常的下雨,每一天都很冷,我和她都不想出去工作了,我們說好了,等冷的不能再冷了,我們就不去上班了,每一個夕陽下,不知道有多少孤獨的影子在街上徘徊,每一個窗臺前在黑夜不知有多少人在嘆息。只是一天天的過去了,越來越冷,冷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不過還好,還可以挺得住,我們每天瘋狂的加班,以備來日之需。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忽然變的忐忑不安,我想是我想家了吧,離開家這是好多天了,也該回家了,可是我知道這個冬天的那一天我才能回家,因為我對母親是這樣說的,一種不祥的預感襲我而來,風不停的侵蝕著我的靈魂,若即若離的遠方彷彿透著一種壓抑的黑暗,不按章節的規律祈禱吧,人站在風口,聽脆弱的葉子訴說心語,我按下心中的創傷,卻被一咱神奇而又美麗莫測的力量征服,是什麼在演說一個人的世界,是什麼在征服一個人的心靈,又是什麼在平白的紙頁上留下一串串靈動帶有悲傷情調的文字,一切都是命運篇排的嗎?不,是自己,是自己選擇了一切,所以自己也要去承受這一切,在追憶愄懼的靈界,在害怕受傷的日子,什麼可以陪著自己,沒有。寂寞是什麼東西,看不見,摸不到,任什麼也難逃它的追逐,我是一個寂寞的演說者,也是一個寂寞的寫作都,但不是為了寂寞而寫作,而是為了寫作而甘受寂寞。

心靈的重量,是我們都無法估量的,這句話是她在那個雨夜告訴我的。我把它記在了心中,因為後來我被她這句話打敗了,雖然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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