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劍沉默的立在最暗的一個角落裡獨自微笑著,似乎是對楊勝刀法的欣賞,也似乎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哀。
王老二這次是徹底傻在了原地,一直低頭看著腳下的刀,臉陣青陣白的,他知道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因為站在他面前的對手太強大了。他知道他輸了。
陸海風還是一動也未動,當白露已經沉不住氣了,他畢竟只是個女人。
“你想幹什麼?”白露生氣的說道,而且很生氣。
“我只知道我不想死。”楊勝說道。
“我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吳天剛說道,吳天剛只要一說句,他手裡的金色環就搖動起來,似乎也是一種殺人的聲音。
“你們的事?”楊勝大笑,還是一種嘲笑。
“對,這種事你最好不要管。”陸海風笑了,笑著說,而且竟然向楊勝走了過去。
“這就是你們的事,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殺一個年邁的老人,這就是你們的事啊。”楊勝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陸海風變了臉,兩道如寒雪的目光直刺楊勝的心髒,假如目光就是一把刀,楊勝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陸海風不說話,楊勝更不會說。因為楊勝已經又一次彎下了腰,再一次撿起了地面上的刀,雙手遞到了王老二的面前。
“給你,這是你的刀。”還是同樣的話,楊勝又說了一次。
王老二的臉因氣憤而激動了起來,全身都開始顫抖。他一把打掉楊勝遞過來的刀,大叫道:“你是在侮辱我嗎?”
“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再試一次,再砍我一次,沒有別的意思。”楊勝還在微笑。
王老二頭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流下來,滴落在地面上的刀尖上,刀發著微弱的刀芒。
“你不想試了嗎?”楊勝又問道。
“你是在侮辱我嗎?”王老二又一次高聲叫道。
“不,我尊重每一個人,但除了一種人。”楊勝說道。
“那種人?陸海風轉過了臉問道。
“從心裡散發惡臭的人。”楊勝說道。
“請問我是這種人嗎?”陸海風問道。
“你是。”楊勝很認真的回答。
“好,好,好,好,好。”陸海風一連說出了五個好,然後就轉過頭走了回去。
楊勝再一次回過頭的時候就又對上了王老二冰冷的目光,如刀,如劍,如毒蛇一樣的目光。楊勝沒有說話,他只是又一次很平靜的彎下了腰,撿起了地面上的刀,這一次,他沒有遞給王老二,他只是很平靜的望著王老二說道:“你不應該殺一個孩子。”然後只聽‘崩’的一聲,刀已經斷為兩段。
楊勝輕輕的拍了拍王老二的肩又說道:“所以,你已不配用刀。”
王老二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若有所失,王老二的手開始抖,所以王老二的心也在抖。
“你欺人太甚了吧。”白露不滿的大叫道。
“別人要殺我,可是我並沒有殺他,你說是誰欺負誰。”楊勝笑著說。
白露不說話。白露只是瞪著眼,這種眼神讓人看不清他的心到底在想什麼。總之不是一雙壞人應該有的眼睛。
五青年沉默並用一種事不關己的心態,孤坐在一角,五個人的眼睛因為沉默而失去了應該有的色彩,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但,最平靜的時候往往就是最危險的時候。有時候不需要語言也能顯示出這種危險的來臨。
‘咚,咚,咚。’是敲門的聲音。是人敲門的聲音,絕不是動物敲門的聲音,因為動物不會用手敲門,而人剛好會。
五青年的目光先移到了閉著的門。
陸海風一幫人也已把目光移到了門上。
葉劍連看也沒有看,沉默並笑。
楊勝看著葉劍的臉卻有一種悲哀從他的目光裡流了出來。
他在為誰悲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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