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陣深深望了一眼陳寧靜,只見她的衣服被打濕,沾了不少汙垢,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苗條的身段,小腿有擦破的地方,剛剛拉她起來時,手掌更是冰冷異常。
“你這樣去採草藥恐怕下一個倒下去的就是你。”
“爺爺只有我一個親人,我必須得去。”陳寧靜堅毅地說,“謝謝公子。”她抬腿便走,爺爺的病情不容耽擱。
突然,一股力量讓陳寧靜雙腳離地,她“啊——”了一聲,慌亂地掙紮起來,差點沒將雨傘扔掉,一個有力的臂彎抱起了她,讓她心慌意亂。
“不要……”陳寧靜害羞地低了下頭,如蚊蚋般哼道。
林陣深吸一口氣,“抓緊你的雨傘。”話未完,林陣便如一道疾風掃過石橋,向梅林鎮中極速奔去,“告訴我你家的具體方位,我可以治好你爺爺的重病。”
陳寧靜驚呼一聲,兩隻手抓住雨傘,同時細膩的胳膊本能地摟緊林陣的脖頸,她的心中泛起一絲甜甜的溫暖,事到如今,她不如就順其自然,而且少女的直覺告訴她,眼前少年的話絕對值得相信,她在林陣耳邊說出家的方位。
林陣此刻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他和陳寧靜的衣服都已經濕透,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甚至感受不到衣服的阻礙,彷彿赤身裸.體直接抱在一起,十七歲的陳寧靜,正是少女發育比較完美的時期,胸前兩塊軟軟的隆起在急速奔跑中與林陣不斷摩擦擠壓,搞得林陣一陣心猿意馬,其實陳寧靜也有同感,甚至更為強烈,畢竟她已經十七歲了,某方面的觸感漸趨強烈,但又不好意思讓林陣停下來,只有將微微潮紅的臉頰伏在林陣的肩膀上。
好在一會兒後,林陣便趕到了一座簡陋的小木屋前,木屋分裡外兩間,坐落在梅林鎮西南角的偏僻地方,這裡便是陳寧靜的家。
林陣將陳寧靜慢慢放下,有些不敢去看對方的臉,他翻手變出一瓶治療藥膏,遞給陳寧靜。
“這是一種治療效果很明顯的藥劑,你給你爺爺試試吧。”說完,林陣便轉身,雙腿一動,竄進黑暗中不見。
陳寧靜怔怔地望著林陣消失的背影,突然捂住兩頰,發現臉頰有些發燙,頓時更是大羞,好在此刻附近已沒有人,她想到屋內還有病重的爺爺,連忙推門跑進去。
然而不到一分鐘,木屋內便傳出一聲少女的驚叫,“爺爺,爺爺……”
巧遇陳寧靜讓林陣想到另外一人,所以他並沒有立刻趕回林家大院,而是繞道去了林濤家,林濤是七年前在火雲林氏比武大會上被打殘的那位族人,和林山脊算是患難兄弟。
林濤半是疑惑半是不解地喝下林陣遞過來的藍色藥劑,瞪起眼睛,驚詫地說:“林陣,這……”
林陣滿意地點了點頭,“濤叔叔,你安心休養,想必不日便可痊癒。”
然後林陣便在林濤驚異的目光中退了出去,趕往林家大院。
梅林河邊,突然現身一道人影,一身飄逸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周圍雨水都近不了其身,白袍背後繡有一個大大的“雪花”標誌,呈六角形,像花,六邊形外面分有六根枝杈,“雪花”標誌呈海藍色。
一隻雪白的飛鳥不知何時來到梅林鎮上空,在烏雲之下,自在地翺翔,任憑閃電劃過,雷聲轟隆,卻絲毫不懼,一名同樣身穿白袍的男子站在飛鳥上,向下眺望。
從這名男子的視角看去,可見梅林鎮外圍每隔幾百米便會有一位白袍人靜靜站立,他們將梅林鎮整個封鎖了起來。
暴風雨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