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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陣走近,發現鐵板左側有一個被壓扁的圓形鐵環,右邊是輪軸,想必原先拉動鐵環便可以將鐵板掀開,那下方一定通往某個地方。
這應該是普通人家的地窖。
剛剛的聲響提示下方有活物,林陣猛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心頭一陣火熱,他手一翻,清澈如水的清水劍沿著鐵板左側邊緣狹窄的間隙插了進去,林陣在劍柄一頭用力,利用槓桿原理,將鐵板慢慢撬開。
一束淡黃色的光線照進了昏黑封閉的地窖,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趴在木梯上,身著白色粗布麻衣的少女。
她面無血色,聽到鐵板被撬開的聲響,又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終於努力地睜開眼睛,夕陽淡黃的光芒照在她的眼瞳中,映出一片幻覺的眩暈。
在這片眩暈中,她只來得及捕捉到一雙男人的腳,眼皮便支援不住,沉沉閉了過去,手中攥著的那瓶空罐在失卻手勁的情況下,叮叮咣咣地摔下木梯,發出砰的一聲響,跌得粉碎。
“寧靜!”林陣驚喜地叫道,迅速蹲下身子,雙手小心翼翼地抄起這個憑借治療藥膏在地窖中熬煎了一天一夜的姑娘。
昨晚,陳寧靜回家之前她的爺爺便撒手人寰了,即便是治療藥膏也迴天乏力,嚎啕大哭一番後,這個可憐的姑娘準備先去地窖中找些吃的東西墊墊肚子,然後再考慮爺爺的後事,誰料想,雪瀑流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沖至,將陳寧靜家夷為平地,而掀開一角的鐵板則陰錯陽差地蓋上了,讓陳寧靜逃過一劫。
這正應了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這句百試不爽的名言。
當然,僅憑借這樣陳寧靜還無法逃過死神的裁決,在三丈高的積雪覆蓋下,地窖下陰冷、空氣不暢,最多幾個時辰便會令她死去,所幸的是,她將治療藥膏帶在身邊,並且十分聰明地沒有一口喝盡,而是總在瀕死的時候喝上一口,將最後一口氣留住。
這樣精準的時間控制、頑強的求生掙紮需要強烈的求生慾望支援,這慾望的來源也是大有緣由,本來,陳寧靜與爺爺相依為命,爺爺既然已經下了九泉,她又何必執著流連於人世,但看到治療藥膏,她便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讓她魂牽夢繞的一個少年,她想見他最後一面,僅此而已,她必須要活下去,正是這股意志支撐陳寧靜活到了最後。
彷彿過了一段悠長的歲月,耳邊開始聽到噼裡啪啦木柴燃燒的聲響,身子也不似那樣青石般冰冷了,陳寧靜緩緩開了一條眼縫。
昏黃的篝火,用鐵絲搭起的簡易烤架,上面串了些嫩紅色的鮮肉,篝火的外焰不斷跳躍著,鮮肉上“滋滋”地冒泡,散發開誘人的燒烤香味,刺激著陳寧靜的嗅覺神經。
“我死了嗎?”陳寧靜不禁自問了一聲,這時一串熟透的金黃烤肉突然伸到了她秀氣的鼻尖前,在香味近距離的刺激下,她猛然間完全驚醒過來,抬眼一看便是那張寤寐思服,雖沒見過幾次但卻熟悉無比的臉龐。
林陣微笑地望著她,“醒了嗎?餓了吧,快吃些。”
說完林陣便伸出一隻手想幫扶陳寧靜一把,將她扶起來,陳寧靜一驚,像只受怕的小兔子猛地坐了起來,但很快便發覺全身無力,又軟軟地跌進了林陣的臂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