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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英趁著擊退鐘離風的空擋, 回頭對魏淩道:“如果我是你,根本就不會在這裡和他們說這麼多……”
魏淩道:“你以為我願意?”
頡英輕笑一聲。
其實爭執這麼久,魏淩早就煩了。但他不能不據理力爭,因為陸無塵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栽了。
陸無塵參加門派大比是劇情的一環,一旦這一環被人抽掉, 那麼他很可能會失去很多機緣。這件事, 估計暗中的那個敵人也知道,所以他才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止陸無塵參加門派大比。
天煞老祖大概只是被有心人當作了一顆棋子。
夜幕被頡英和鐘離風打鬥時爆出的靈力映照的光華閃爍、熠熠生輝,附近的塵土沙石也被帶的四處飛散。
烈烈罡風之中, 鐘離風就被頡英一扇子打得退後不少,
見鐘離風敗退, 杜玄誨還想繼續對陸無塵動手,只是礙於萬宗門和頡英的面子, 稍有猶豫。
頡英趁著他還在猶豫的時候, 輕笑道:“杜兄還是別趟這趟渾水了吧?”
杜玄誨聽了, 立刻收回掌間蘊含的靈力, 站到一旁袖手旁觀。
鐘離風見此, 知道自己這邊大概沒有什麼同仇敵愾的人了,倒是識時務的停下了手,打算和魏淩等人據理力爭。
頡英先一步道:“鐘城主三番兩次的打傷衛峰主,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鐘離風對頡英怒目而視。
頡英笑意不達眼底:“鐘城主最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南晉榮此時幫魏淩檢視了一下傷勢,臉色越來越沉。
鐘離風道:“本座傷了衛峰主, 是本座的不對。但他袒護自己門下弟子也是不爭的事實。要討要說法, 難道不是該衛峰主先給大家一個解釋嗎?”
頡英道:“這解釋, 是給你還是給在場的諸位,鐘城主心知肚明。”
“你!”
不等鐘離風繼續反駁,南晉榮就放開魏淩的手腕,冷冷環視一週道:“諸位都是修仙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今日種種,有多少疑點和不合常理之處,諸位不會不知。”他手中長劍出鞘,“萬宗七脈,同為一體。鐘城主傷了人,可不是一句‘不對’就能撇清的!”
鐘離風怒道:“堂堂修仙界第一大派,這是要徇私了嗎!”
南晉榮道:“若堂堂第一大派,被人傷了手足還不能還回去,那才是貽笑大方!”
眾人:“……”他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怎麼破!
“何必說的這麼複雜?鐘城主傷了衛峰主是一件事;袁陸是陸無塵,造出了風魔谷妖獸之亂是一件事;百草峰弟子被殺又是另一回事。”
魏淩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出聲的是杜玄誨。
杜玄誨看向陸無塵道:“我們先說百草峰弟子被殺一事——雪霽劍在此,它就是證據。”見眾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杜玄誨冷笑道,“天煞老祖說,袁陸的修為做不到一人殺掉29人。衛峰主也說過,雪霽劍只要以坐忘心法就可以催動。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有一個修為高深、修習坐忘心法的人,他拿了雪霽劍殺人栽贓?”
沈淩雪道:“胡說八道!”
杜玄誨看了沈淩雪一眼:“你急什麼?”他的目光在魏淩和沈淩雪之間流轉,最後嗤笑一聲,“你怕本座說的變成事實?”
沈淩雪臉色煞白。
杜玄誨繼續道:“你們自己也說過,這些百草峰弟子均死於你們本派功法,所以你們也別怪我把目標鎖定在你們身上。你們可以想一想,本派功法、雪霽劍,短時間內殺害足足29名弟子,試問萬宗門七脈首座以下,有多少弟子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