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傾心中猛痛,聲音嘶啞:
“我自然......不會再犯傻。”
世界意識微微嘆一聲,看著零七號消失在系統空間。
系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故事,有些遲疑地看了眼主神:
“她做錯了什麼麼?”
零七號竟然也會說自己犯傻?
世界意識微頓:
“不是她做錯了。”
它的聲音顯得有些模糊:
“是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註定要錯。”
秣傾醒來的時候蘇輕已經醒了,藉著熹微的晨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對上她酸澀的視線時,卻還是忍不住心底微顫,低聲:
“妻主.......”
陛下這是怎麼了......
秣傾卻是眼眶微酸,伸手抱住了他。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時候,德善也到了寢殿外,低聲:
“陛下?”
秣傾直起身問何事,青絲散落,拂過蘇輕的手,手指修長的人頓了頓,忍不住輕撫她的耳後,眸光繾綣。
門外的德善說什麼,秣傾已經聽不清了,滿眼只有眼前的人,在門外候著的人卻是隻聽到一句嘶啞至極的:
“退下。”
德善微微頓了一下,還是垂首轉身離開了。
到了晌午,寢殿的門還是未開,德善忍不住又站到門邊低聲提醒,裡面傳來清雅如玉的人的聲音:“陛下還睡著,你去吧。”
德善沉默片刻,又俯首轉身離開。
女皇與侍君在寢殿內足有兩日未出的訊息立刻傳遍了整個皇城。
暗中散播訊息的人正欲與上峰彙報,轉身就見雪白的刀刃,映照出自己血色全無的臉。
如霜的明月下,老舊的城牆上突然濺起了成片的血跡,冰冷蒼涼得過分。
謠言愈演愈烈,民眾卻是半分不肯相信。
連茶館裡的說書先生都搖頭嘆息,撫扇道:“且不言我們陛下就算獨愛侍君一人,也不可能為了侍君荒廢至此,就說這皇宮的層層把守,又有誰能將一國之尊的私事傳到這市井當中來?可見這根本就是虛言謬論,說不定還是敵國探子故意傳播的,諸位還是多聽多思,切莫造謠生事啊。”
眾人點頭稱是。
講評結束時到了後廂,卻是對一個做禁軍打扮的男子恭敬作揖:
“大人,都辦妥了。”
不露面容的男子抬手甩給他一錠銀子,說書先生拱手道:
“先生多慮了,蔡某願為此事澄清,無非是感懷陛下登基當年,為我蔡家平反冤屈的恩德,您不必另加酬謝,日後若有用得到的地方,任憑大人差遣便是。”
男子微微一頓,溫聲:
“多謝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