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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辛幾乎要掀桌子了。
只是他租住的這套小房子裡的傢俱都是房東的，他怕把房東的茶幾小桌給掀了之後還得賠錢，只好強壓著怒火把掀桌子的念頭作罷。
改成了拍桌子。
“嘭”的一聲，拍得動靜非常大，手都拍疼了。
沈斯卓忙把蘇曉辛的手給拉了起來，又吹又揉，嘴裡還問“疼不疼？”
蘇曉辛：“……”
他的臺詞還沒說呢！
他費力把手從沈斯卓手裡抽出來，怒問：“沈斯卓你什麼意思？”
沈斯卓終於意識到可能自己的話讓蘇曉辛誤解了，忙理了理自己的思緒。
“沒別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會追究蘇曉婷，更不會為難你。希望你別再像當年那樣，不聲不響地就離開……”
他說著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跟著變得黯淡。
蘇曉辛想起當年的狠心離開，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到底先是他姐姐對沈斯卓有虧欠，其次又是他蘇曉辛為了包庇姐姐，不敢坦誠面對，狼狽逃離。
即使過了幾年，再回憶起當時離開沈斯卓家時的情形，蘇曉辛還是忘不了心頭的那種沉悶和壓抑。
畢竟朝夕相處了不短的時日，一朝離棄，還是突如其來的那種。
他一直不敢去猜想自己突然消失之後沈斯卓的反應。
單就懦弱慫軟的他自己來說，是難過鬱悶了好長好長時間的。
期間他還偷偷回去過一次，想要在遠處悄咪咪看沈斯卓一眼。
可惜沒看到，那天沈斯卓應該是不在。蘇曉辛在外面守了一夜，沈斯卓住的房子裡通宵都沒有亮光。
過後沒多久，蘇曉辛聽說了沈斯卓的公司重新運作起來的訊息，雖然出面的執行長並不是沈斯卓，但蘇曉辛知道，沈斯卓的東山再起終於成功了。
最終，他也就放棄了再去自尋煩惱的做法。
這時候再重逢，聽沈斯卓主動說起當年的事，蘇曉辛心虛之下，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沈斯卓不直接回答蘇曉辛的這個問題，只是用沉沉地目光看著蘇曉辛，竟有些哀怨的樣子。
一直看得蘇曉辛有些受不了了，這才開口說道：“過得不好，好像要死了一樣。”
蘇曉辛：“……”
沈斯卓的表情，沈斯卓的眼神，還有沈斯卓說出口的話……
驀地，蘇曉辛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仔細觀察沈斯卓，發現他看著自己的目光裡帶著渴求和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