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合格的師傅,常常會手把手的教導徒弟,而一個合格的領導,是不會這樣做的。吳有道只是提出一個大概的藍圖,指點三女產品可以有多樣『性』變化,比如,『毛』『毛』製作的針,能不能帶倒鉤,做成鉤針?其他的就由著三女自己發揮去了。
過了一會兒,『毛』『毛』忽然問吳有道,身上還有沒有魂石。『毛』『毛』對吳有道用魂石付賬的敗家行為念念不忘,故意這樣問的。果然,如如和曉曉也被吸引注意力了。三女一起看著吳有道。吳有道微笑著取出一些魂石,交到『毛』『毛』手裡。『毛』『毛』一看,足有百十塊,高興的招呼如如和曉曉過來,打土豪分田地。吳有道囑咐三女,這些魂石自己用就行了,不要拿出去。三女齊齊的白了吳有道一眼,財不外『露』這麼顯現的道理,還用的著說嘛。吳有道忽然感覺到本體那邊有動靜,就對三女擺擺手,嗖的一聲回去了。
吳有道睜開眼睛,看到小美和安哥拉正在自己的洞室外面,推磨般轉圈。吳有道出來問道什麼事。小美有些委屈的說,餓了。安哥拉也跟著後面眼巴巴的看著主人。吳有道問,自己閉關多久了。小美說已經三天了。吳有道蒐羅了一下護腕,看見裡面還有當初青石寨虎烈家制作的肉乾,就拿出一些遞給小美。這是囚仙山裡面的獸肉,與其他地方味道不同。小美咬了一口,立刻被美味吸引住了。於是,委屈立刻沒有了。這個主人有點時候是不靠譜,將自己和安哥拉扔在這裡幾天不聞不問,不過,主人很神奇,常常會拿出一些沒有見過的好東西來,總算沒有白白餓了這幾天。於是就和安哥拉在一旁高興的吃起來。吳有道看著兩個人吃的香甜,暗自慶幸,幸虧沒有把那頭白象帶在身邊。要是那個傢伙吃開了,自己恐怕養不起。
等到二人吃飽睡覺,吳有道精神力鑽進安哥拉的識海,大聲呼喊:“於雲飛,出來。”一道意識應聲而現。聚集了微弱的一點魂力,勉強形成一個面孔,驚奇的問道:“吳有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吳有道說:“廢話,當然是在麥若山裡面打聽到的。他們說,你是一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惡棍,所以才被執法隊追殺的。”於雲飛一聽,立刻罵道:“他們才是無惡不作的惡棍!我什麼壞事也沒有做過。”吳有道問道:“無風不起浪。你若是什麼壞事也沒有做過,為什麼會追殺你?”
於雲飛沉默了一會兒,說:“因為我知道了麥若山的一個秘密。他們追殺我,也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吳有道好奇的問:“是什麼樣的秘密?”於雲飛拒絕回答,說是為了吳有道的安全著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吳有道看於雲飛的態度堅決,於是就問,他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
這個問題倒是可以說。於雲飛說,自己偶然進入了這個獸魂界,混沌還不錯,於是就被選送到麥若山接受洗禮。一個叫做汶萊的亞聖,發現自己不是魂界之人,就問起自己的來歷。這麼一來二去的,二人成了朋友。時間長了,相互之間也就沒有了戒備,無話不說。就這樣相處二十多年。一個偶然的機會,於雲飛聽見汶萊感嘆,說命不由己。於雲飛也是處於好心,就問為什麼。這個汶萊就說出了這個魂界的最大秘密,也是麥若山的最大秘密。片刻之後,汶萊就從傷感中恢復過來了,立刻翻臉,說於雲飛一定是外面世界派來的『奸』細,專門來刺探情報的。於是於雲飛瞬間逃離麥若山,回到本體。麥若山行動迅速,執法隊幾乎緊跟著就追來了。就在這個伊特城附近的雙子峰,堵住了自己,很簡單的幾個法術砸過來,自己的本體就碎成肉塊,接著神魂也受到重擊。一看不好,自己就留下神魂繼續承受打擊,意識偷偷地逸出,鑽進附近一隻兔子的身體,藏在它的識海之下。
於雲飛說著說著,不勝唏噓。人與人之間數十年的感情,難道還抵不上一個所謂的秘密嗎?吳有道問道:“進來之前你是什麼修為?”於雲飛說:“玄仙中期。”吳有道說:“那個汶萊還是顧念一些你們之間的感情,要不然,以他亞聖的修為,你以為你的意識能夠逃得掉?要知道,亞聖可是比仙帝是修為還要高啊。”於雲飛聽了吳有道的話,開始還有點安慰,後來仔細一想,就搖頭否認。他說,汶萊不殺我,只是派執法隊動手,是有原因的。一般情況下,亞聖不能與人動手。
吳有道覺得奇怪,就問為什麼。於雲飛說,聽汶萊說過,亞聖的修行就是努力與天地契合,如果親自動手殺人,就會迴歸人道,遠離天地之道。這就像一個人做壞事之後,天降懲罰不是直接出手,而是要藉助自然界的變化,雷劈,地震,洪水等來實現。所以,追殺自己,要藉助執法隊來實現。
吳有道聽到這裡,忽然若有所悟。回想自己一路行來,親自動手殺人的事情也是不多,是不是由於這個原因,才使得自己能夠更快的與天地溝通呢?在囚仙山的溝通,知道了天地意志的概念,在巫神之地的溝通,得到天地意志的一份子——現在成為自己的新房客的小天,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與這個世界的天地意志溝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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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到在囚仙之地與裡面那個生命溝通的經歷,吳有道現在心有餘悸。那次溝通給吳有道一個寶貴的經驗,就是溝通必需要建立在實力相近的前提下,否則就是送菜。天地意志分成無數份子,可不一定都是像青石寨那一份子那樣親近,甚至送給自己半個麒麟獸,也不一定會像小天那樣好忽悠。萬一遇到一個凶神惡煞怎麼辦?
看到吳有道沉思默想起來,於雲飛有些忐忑。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告訴他那個最大的秘密,他就準備拋棄自己?
忽然,吳有道想通了一些事情。管他那麼多幹什麼。自己的目的是要離開這個世界,回到熟悉的仙界,回到自己的宗門、朋友之間。至於這裡的天地意志如何,還是不去碰觸為好。吳有道覺得,這個世界充滿詭異。在生命結束之後,肉體竟然能夠直接轉化為神魂之力!這個現象極其不科學。吳有道想到,若硬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這個世界一定與之前的囚仙之地類似,是一個什麼生命的體內世界。自己丹田裡的無盡大陸,不也是這麼發展起來的麼?想到這裡的一切,都可能是這個生命的身體所化。吳有道颯然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再追問於雲飛那個秘密了。
吳有道叫醒小美和安哥拉。安哥拉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識海里還有另外一個仙人的意識,還以為自己腦子裡出現的聲音是來自傳承。其實不知道事實真相,這也是一種幸福。如果知道的話,這個膽小的小長『毛』兔,恐怕就會立刻被嚇死。
來到山下,吳有道精神力量散開,找到白象,這個傢伙吃飽喝足,正躺在草地上睡覺。吳有道召喚白象過來,大家一起向山外走去。路過伊特城的時候,吳有道特意去找奧依特領主,感謝他前些時間的招待。並提出要一些霸王花做的食物帶回去給孤獨寒江品嚐。奧依特聽見使者感謝,受寵若驚。他心裡很清楚,別看自己這個領主在這裡威風八面,也遠遠不能和這個使者相比。使者是大王身邊的人,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讓自己這個領主滾蛋。所以,他盡心盡力的準備了一個大食盒,將上次沒捨得吃完的半隻霸王花切好碼齊,用那種綠葉包裝的妥妥帖帖,另外還送給使者一塊石頭,黑乎乎的,拿在手裡感覺很溫潤,有點像地球上的玉石。吳有道用探詢的目光看著他,奧依特雙手攤開:“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是下面的人獻寶得來的。據說有神奇的作用。”吳有道於是就不以為意的收進護腕。
一路上照例風平浪靜。沿路還是有魂獸出來獻食。吳有道給白象規定,凡是好吃的果子之類,必須要先給主人品嚐。這個命令很快被魂獸知道了。於是一路上獻食絕大多數都是各種各樣的野果。吳有道和小美於是就品嚐到了各種味道。有的果子酸掉牙,有的苦出膽汁,有的清香,有的甘甜,也有的什麼味道都沒有。對於合意的,吳有道命令小美記下水果和獻食者的名字。小美則有樣學樣,把任務交給安哥拉,並自作主張的增加一項要求,要小兔子記上所有果子的名字,口味和作用來。小美這樣做,吳有道非常滿意。
聽說獻食可以被使者大人記載名冊,魂獸們都轟動了。眾多的魂獸都發瘋似的尋找野果。被記載冊子上啊,這可比給點賞賜分量重太多了。這也算是青史留名?這些智慧低下的魂獸竟然無師自通的認識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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