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時刻的她正遭遇著的,是難以言說的痛苦,說是酷刑也不為過,哪怕是她修習毒術,被毒物噬咬,毒邪侵蝕全身的時候,都不及這其中萬一。
就是那條看著不起眼的藍色蟲子,還有那個她沒能一早看清身份的男人,柳因風直到此時哪怕稍稍想起當時的感覺,都忍不住咬牙切齒,青筋暴起,身體無意識地些微顫抖著。
若是早知有那日,她該當時在船上就動手,殺了一個不夠,更該立時也要了原容的命!
“你怎麼了?”林逸德在一旁默默注視著她,從她的默然和神色變化中覺出了些異樣來。
柳因風隨之回過神來,從短暫的記憶中脫身,一手撐著頭,輕輕敲打了幾下突突跳著的太陽穴,斜眼懶懶地看了過去,對林逸德說了句,“沒事,你繼續說。”
林逸德長嘆了一口氣,“我要說的也就是這些,我覺得安然當時一定是出了什麼事,那段時間我因為經商的緣故奔波在外,不想等到回來的時候,一切竟都變了。”
變的倒不是一切,充其量也就是柳因風和沈安然而已。
柳因風看向試圖從她這裡知道些什麼的人,便隨口說了句,“你是不在,不是還有你哥哥嗎。”
林逸德被噎了一下,臉色算不上好,抿著唇一不說話的時候,倒顯得格外嚴肅些。
柳因風想了想,便又說道:“其他的我未必清楚,若你想知道,可能要你自己去查,或者等某日沈安然回來了,再去問她。不過根據你方才說的,自似有異樣發生的那日之後,沈安然就已經不在了,這裡的人就換成了我。”
兩人四目相對,柳因風從對面人的眼睛裡,瞧見了忡忡之色,只是還沒等彼此間由此生出的氣氛散開,房門叩響,緊接著有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林逸情,你怎麼來了?”
這還是柳因風第一次見這兩兄弟同時出現在了眼前,那種類似重疊的感覺確實還挺有趣的,尤其是後來闖入屋中那人的眼睛,眼角帶笑,打量著房中的兩人時些微眯起,卻分明赤裸裸透著不悅來。
“怎麼,他能來,我不能嗎?”
聽來別有味道的話,柳因風倒也不覺得陌生,她下意識掏了掏耳朵,然後看不遠處立著的那人,將目光淡淡落向了林逸德的身上,“我的好弟弟,你近來可真是操勞啊,怕是隻差沒住在這裡了。”
林逸德未做聲,起身似乎準備離開了,這難不成是才送走了一個,又來了另一個?
柳因風眉眼淡掃過那兩人,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徑直向其中的一人開口道:“林逸情,關於你弟弟不在的那段時間裡,我是否發生過什麼事情,你知道吧?”
林逸情顯然一愣,神色間剎那的慌張也不及掩去,他轉而目光冷然般在她與林逸德身上逡巡了一下,然後冷哼一聲,留下一個來去匆匆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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