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蛤蟆,怎麼說著說著就要拼命了呢?”柳風急忙出聲,道:“我今日出現在這裡,完全是誤打誤撞,沒有半分預謀。而且,你的封妖釘已拔,天大地大,從此逍遙,何必在此時與我拼個你死我活。不如這樣,你放我出去,我出去後絕對不會向人透露蛤蟆峰的半分資訊,如何?”
“拼個你死我活?嘿嘿,真是大言不慚,區區一個四境武者,若是我全盛之時,一口氣就能吹死你!”馱山蛙連連冷笑,綠油油的妖丹緩緩前行,已經來到了柳風的頭頂。
“一口氣吹死我?小蛤蟆,小心吹牛吹死你!”柳風低沉出聲。
隨後,一座迷你的七層小塔憑空出現在了柳風的頭頂,赫然便是血淵塔。
馱山蛙剛才一直在暗地裡憋大招,柳風又何嘗不是,他體內靈力所剩無幾,要召喚出血淵塔也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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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淵塔及時被召喚出來,柳風臉色已經是蒼白無比,同時也是大鬆一口氣,隨後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氣來。
柳風先前一次次地閃避馱山蛙的舌頭,看似雲淡風輕,但實則已經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而且還得在面上裝出輕鬆隨意的模樣,不讓馱山蛙看出端倪。
血淵塔是柳風現在對付妖獸的最強手段,如今血淵塔已經召喚了出來,接下來的戰場便移交給了血淵塔,柳風能做的便是作壁上觀,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在血淵塔出現的剎那,馱山蛙渾身一僵,駭聲道:“吞天皇鼠!”
與此同時,馱山蛙大嘴再張,竟是瞬間將妖丹給收了回去,生怕妖丹有失。
妖丹剛剛被收回,血淵塔便飛到了馱山蛙的頭顱上方。
馱山蛙轉動著兩隻磨盤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血淵塔,眼中情緒複雜,既有畏懼,也有疑惑,還有憤怒!
化形期以上的妖獸果然不一樣,面對著血淵塔,馱山蛙沒有當即臣服,甚至還有反抗的念頭。
柳風看到馱山蛙與血淵塔的對峙的場景,嚥了咽口水,臉色又白了幾分。他很清楚,若是連血淵塔都不能懾服馱山蛙,那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先不說別的,若是血淵塔制不住馱山蛙,馱山蛙只消一個翻身,整個山洞便要坍塌,柳風只有被活埋的份。
馱山蛙的對峙,似乎引起了血淵塔的不滿,只見塔身一震,淡淡的紅光隨即透塔而出,而且這一次紅光的速度較於先前幾次明顯要快出了太多,極速向著馱山蛙籠罩而出,幾乎一瞬間便將馱山蛙的露出崖壁的頭顱給籠罩在了其中。
頭顱被紅光籠罩,馱山蛙一雙磨盤大小的眼睛登時骨碌碌地轉動了起來,眼神中此刻已經只剩下了畏懼的情緒。
片刻之後,馱山蛙的頭顱緩緩低了下去,最後更是緊緊地貼到了地上,做出了臣服的動作。
看到馱山蛙臣服,柳風心頭大定,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馱山蛙的頭顱一低,上方巖壁的一些石塊沒了支撐,先後砸落下來,直接砸在了馱山蛙的頭顱之上。但是,馱山蛙一動不敢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敢再張圓,半眯著。
紅光將馱山蛙籠罩後不久,便有淡淡的紅霧從馱山蛙的頭顱之上升起。紅霧升起之時,馱山蛙的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使得整個山洞,整個蛤蟆峰都微微晃動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隨著紅霧不斷地升起再被血淵塔吸收,馱山蛙眼神中的光芒開始減弱。
“人類小,……,人類,請收回你的法寶。”馱山蛙說話了,聲音中帶著恐慌,帶著乞求。
柳風盤膝閉目,沒有回話。
時間再次緩緩流逝,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馱山蛙再次開口了,聲音中多了疲憊:“人類,我為我之前的行為向您道歉,請你收回你的法寶!”
柳風仍舊閉著眼睛,沒有回應。
山洞中再次陷入沉默當中,半柱香的時間後,馱山蛙又開口了,不過這次卻是打著哭腔:“人類,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一隻可憐的小蛤蟆,百年前被人釘了封妖釘,獨自在這山洞裡熬了數十年,今日終於有了個盼頭,我不想死啊,我的蛙生才剛剛開始呢,……。求求你放過我吧,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這麼一隻小蛤蟆計較了,放過我吧,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