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羅民生把襯衫男給嚇破膽了,即便他瘸了一條腿,卻還是盡力朝我跑來,無論我說什麼都阻止不了。
眼見襯衫男距離那條“白光”越來越近,而“白光”的高度,恰好和他的脖頸一樣。
“救....”
話還沒說完,襯衫男就待著不動了。
只見白光同襯衫男的脖頸相重合,下一秒,他脖頸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血痕。
五秒鐘以前,我才明白那道“白光”是什麼。只可惜,已經太晚了。
如果我沒記錯,在大廳的入口處正好擺放著一架老式鋼琴。有人取下來鋼琴裡的一條琴絃,並將其故意系在了房門的入口處。
鋼琴線可以承受90多kg的張力,因為纖細,所以無比的鋒利。若是給上足夠的加速度,一條鋼琴線甚至能直接將骨頭削斷。
襯衫男跑的很快,他給了自己一個加速度,正好撞在那條鋼琴線上。
鋒利的琴線不僅割斷了脖頸,更是直接切開了動脈。
接下來,鮮血泉湧般噴濺了出來,血柱甚至直接抵達了天花板。血腥的氣味伴隨著震撼的畫面,壓抑的我根本喘不過氣來。
人體一旦失去四分之一的血『液』,就會面臨生命危險。即便襯衫男已經在第一時間用手捂住了脖頸,以那種出血程度,幾乎是必死無疑。
他的眼神逐漸失去了光芒,扶著門框,逐漸癱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那傢伙用盡了最後一絲氣力,朝我丟來一件東西。我下意識的伸手抓住,發現襯衫男丟給我的,居然是一件淡藍『色』的吊墜。
上面的紋龍圖案,和趙素身上的那個幾乎如出一轍。只是這隻龍的突然好像是左右顛倒的,而且雕刻手法,也略微有些不同。
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陳氏家族的人交給襯衫男的信物。
襯衫男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所以才把這東西交給我,希望我能替他贏下這場比賽。
我想到了那個關於z的故事,故事的最後寫著z用了某種方法,殺了三人中的一人。不僅順利殺死了對方,而且成功洗去了自己的嫌疑。
現在,襯衫男就這麼死在了我的面前,咋一看起來,他的確是自己害死自己的。然而,那條纖細的鋼琴線,卻是有人故意放置在那裡的。
我,襯衫男,還有羅民生,三個人的身高相差不會超過五厘米。所以那條鋼琴線,對我們三個人都有著同樣的威脅。
可襯衫男是最倒黴的一個,若不是他正好衝過了那條鋼琴線,興許中招的就會是我,或者是羅民生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和z的故事對應上了。
兇手並沒有出現在現場,可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襯衫男。遊戲進行到現在,已經有三個人丟了『性』命了,樓上的莊保安能否活下來,還猶未可知。
殺人的兇手在享受著這個過程,這是一場屬於他的,“殺人遊戲”!
攥緊手裡的吊墜,我的心裡卻不太好受。襯衫男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也罪不至死。
組織這場遊戲的人,以及殺人的兇手,才最應該受到懲罰。
羅民生緊追了上來,看見地上的襯衫男後,雙眼竟『露』出了貪婪的目光。那傢伙一下撲了過來,對著襯衫男頸部的傷口猛的吮吸著。
他大口大口的吸食著血『液』,臉上很快『露』出了滿足的神情,一滴都不願意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