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別說話!”下一秒,楚夢寒冰冷的嗓音,便直接在我的耳邊炸響:“你想死,我不攔著你,可你別暴『露』了我的位置!”
黑暗中,我和楚夢寒挨著很近,左側臉頰甚至能感受到她急促的鼻息。
只是過了一會兒,我就覺察出不對勁了。她的呼吸實在太急促了,手臂更是浸滿了汗水。
緩緩靠近楚夢寒,壓低聲音詢問道:“你受傷了麼?”
“一槍,肩膀。”她咬著牙從嘴裡擠出這個幾個字,估計說話的時候,會帶動受傷的部位:“子彈穿過了肩胛骨,所以,我這隻手,應該是保住了。”
“他怎麼打中你呢?”甬道不比禮拜室,這裡並沒有篝火可以用來照明。再加上那名殺手此前一直處在逃跑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開槍『射』擊,還需要命中目標,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我趕忙撕下了衣服,替身旁的楚夢寒包紮傷口。她應該也覺察到我的意圖了,微微側過肩膀,讓我能『摸』索到她的傷口。
“大意了,那傢伙應該帶著夜視儀,或者某種熱成像裝置。總之,這種情況下起正面衝突,吃虧的肯定是我們。”
“那倒不一定”
“你要是想死大可自己上去,我不攔你。”
簡單的包紮好傷口之後,我倆只能互相抵在這處『逼』仄的角落裡,始終不敢探出頭去。
只是,在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殺手既然敢進入這條甬道,那就代表著他肯定預備了逃跑的路線。我們連殺手的正臉都沒來得及見到,一旦讓他順利逃離了雷蒙蓋頓教堂,再想追回來,可就難了。
禮拜室裡,南天十有八九是救不回來了。在失去南天的情況下,若想弄清楚“重生”計劃的始末,我只能從那名殺手身上搜集線索。
媽的,拼了!
當了線人之後,我始終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優先考慮位,絕不會輕易冒險。可這一次,我卻不得不賭上一次。
“把槍給我!”
“什麼?你瘋了麼!”黑暗中,我已經能猜測到楚夢寒錯愕的目光:“那傢伙有特殊的瞄準裝置,而且還是步槍,拿把手槍就這麼衝出去,你這純屬是找死”
“我說了,把槍給我!”
“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憑什麼這麼和我說話!”
雖然嘴上不服軟,但她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楚夢寒知道我是個珍惜自己『性』命的人,既然敢這麼說,肯定是已經有了對策。
接過她手裡的92式警用手槍,拉開彈夾,發現裡面只有六發子彈了。
槍把冰冷的質感,讓我回憶起很多事情。有了這件東西,至少,我有資本和那殺手拼上一次。
能不能,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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