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讓我替警察,去抓冷風,對麼?”我嘗試著平復心緒,不讓自己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
冷風曾經殺了五名線人,更是在抓住羅峰之後,將他凌虐成那種幾乎失去理智的怪物。
無論對誰而言,冷風都十分危險。所以,曹榮才需要將抓捕時的危險『性』降至最低。
“相比起讓自己的手下陷入危險中,派一個線人前去抓捕冷風,則會更加的穩妥。
而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在這個線人與冷風拼的你死我活之後,坐收“漁翁之利”。這樣,不僅能順利抓住冷風,也能將整個事件的危險『性』降至最低。我沒說錯把,曹警官!”
從監獄出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謂的線人,就是要在這種時候主動站出來,替他們分擔危險的。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我們這些線人,不過是犯了罪之後,從監獄出來的渣滓。我們的『性』命沒有任何價值可言,即便是以這種方式死去,倒也算是光榮了。
“葉凡,你很聰明,也很謹慎,足夠睿智。”曹榮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裡似乎閃過一絲遲疑:“所以,才能一直活到現在。我還是衷心的希望你能繼續的活下去,用你那縝密的思維邏輯,為警方提供更多的幫助!”
“免了吧,我不是什麼好人,這你也知道的。現在的我,只想做一件事,所以,希望曹警官信守承諾,給我你答應過的東西!”
“吱拉!”
一腳剎車,猝不及防。
所幸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我緊緊的繫著安全帶,沒有一下摔到座位下面。
直到此時,我才發現曹榮前進的方向,並不是刑偵支隊。不知不覺間,這傢伙居然將車開到了h市北部的國道邊上。
周圍一片荒涼,偶爾可見幾輛滿載貨物的大客車疾馳而過。
想起曹榮曾經的警告,我不禁心裡一緊,低聲道:“你...你想做什麼?”
曹榮轉過身來,將手伸進風衣裡,面無表情:“有些話,在刑偵支隊不合適說,咱們還是在外面解決。”
解決?什麼意思...難不成,曹榮知道我發現了他的小心思,所以想殺我滅口?
五個線人,都死在了冷風的手裡。曹榮殺了我之後,只要將事情嫁禍給冷風,就沒有人能懷疑到他的頭上。
我的心顫動了很久,之前幾次瀕臨死亡的時候,都沒像現在這麼絕望。
可幾秒鐘之後,我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曹榮並沒有掏出手槍,或是其他別的兇器。那傢伙只是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在我的面前,緩緩嘆了口氣。
“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收集到這些照片....說真的,直到現在,我依舊在猶豫著,是否應該把這些東西拿給你!”
“這是....什麼?”
“能夠幫你翻案的重要線索....至於能不能利用好這些線索,就全看你的本事的。”
話音剛落,我渾身的血『液』幾近凝固。周圍的一切彷彿靜止了一般,整個世界中,只剩下我和麵前那疊照片還存在著。
回憶的閘門緩緩開啟,名為記憶的洪流決堤般,從腦海深處噴湧而出。
五年前,我還只是z警校的一名學生。
因為成績優異,加上對犯罪心理學獨到的認識。周圍縣市的刑偵支隊在遇到棘手的問題時,經常會找我幫忙。
心理側寫,痕跡鑑定,犯罪現場的情況的分析與重建.......隨著出入犯罪現場次數的頻繁,我逐漸能夠熟練的掌握各種不同的技巧,就連對犯人審訊是運用的“把戲”,也是從那個時候琢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