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在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archer就勉強自己睜開了眼睛,可身上的緊縛感以及充斥全身的麻痺痛苦卻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與狼王的拉鋸戰中,那時他幾乎就要從狼口逃脫了,可卻被從斜側方衝出的一輛摩托車給撞翻,然後就是……尾巴?
archer嘗試動了動四肢,無法行動。再結合周圍陌生的環境,他猜測自己這是被俘虜了。
“終於醒了。”
沙啞的男聲響起,然後熟悉的黑色尾巴進入視野,那隻尾巴靈活地纏上了archer的肩膀,將他掉轉了一個方向。
入目的是一男一女兩張臉,說話者正是其中的男性,對方臉上所掛著的張狂笑容與身旁女人冰塊般的表情顯露出十足的反差。
毫無疑問,這個頭生雙角的半獸人就是襲擊了自己的存在,可此時archer的一雙眼眼睛卻是死死鎖在了旁邊的那名女性上。
女性身上的衣服同樣以黑色為主體,白皙的臉以及慘白的髮絲怎麼看都像是傳統意義上的反派角色。
可他卻把藤丸立香交給了這樣的角色。
“御主呢?”
“她現在還沒事,倒是你——”米奈歇爾拉長了語調:“看到我在這裡,你還不放棄偽裝嗎,頭兒?”
“頭兒?”
archer明顯愣了一下,纏住他身體的尾巴勐地收緊,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無論是聲音還是臉,亦或者是說話的語氣,都與我召喚我的傢伙一摸一樣,你究竟是誰?”
米奈歇爾的尾巴收攏,arcter這時開口,她用劍身拍開了纏在arcter卻是將劍搭在了對方的頸部。
“告訴我你的真名,寶具是什麼,還有你的目的是什麼。”
“看樣子御主已經被你們保護起來了。”剛剛平復了呼吸archer就開口說道,他的聲音意外地有些放鬆,他看向了面前的兩位黑惡勢力:“……你們不妨再說的明白一點,雖然這麼說在下也能夠理解。”
“別想著裝傻,你接近藤丸立香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archer將目光挪向了另一側米奈歇爾。但男人似乎完全將審訊交給了阿爾託莉雅般只是對他不明所以地揚了揚下巴。
“原來如此,看來這位騎士閣下是懷疑在下是敵人,對吧?”
阿爾託莉雅盯著archer,但出乎預料地她開口否認道:
“不,我看得很真實,你當時保護藤丸立香的姿態毫無疑問是真實的。”
“你與藤丸立香之間的契約並沒有強制的效果,在那個瞬間你完全可以拋開藤丸立香自己獨自一個人逃跑,所以,為什麼你還要救她?”
沉默,長久地沉默。
這樣的氛圍大約持續了十幾秒才聽archer遲疑地開口說道:“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體不由自主地就動了。但經你一說,的確極為不可思議——難不成在下真的是正義的夥伴,見不得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受傷。”
“呵。”
極為刺耳的一聲嗤笑從米奈歇爾嘴中吐出,他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而後他傲慢地一抬下巴。
“頭兒,你別逗我發笑了。你可是莫里亞蒂,如果你說你是正義的夥伴,那麼我都可以自稱為聖人了。”
“莫里亞蒂……我似乎是叫這個名字,嗯,這應該就是在下的真名。”他抬頭看向米奈歇爾,眼神變得深邃:“看樣子你是認識另一個我對吧?”
——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