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中午的飯菜,許嘉樹把剛做好的,又放了進去,他把鎖掛上,指尖在冰涼的鎖上停留了片刻,最終還是鎖住了。
只是他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聲沉悶的“撲通~”聲,然後就又歸於寂靜。
許嘉樹眉心一蹙,暈倒了?
不,她一定是在騙他,就像當年那樣!
憶起當年,許嘉樹眼底閃過濃濃的恨意,緩緩閉上了眼睛,再睜開,一片清明,踩著沙灘,無情離開。
一步……
兩步……
十步……
保溫盒忽而被丟在地上,許嘉樹獰著臉轉身,開啟了那扇鐵門。
房間裡光線昏暗,女子以跌落的姿勢,倒在窗臺下方的地上,一動不動,似是死了一般。
許嘉樹臉色微變,迅速跑過去,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脈搏有點虛浮。
他迅速把她抱起,衝出了房間,帶回到自己的住處,給她做了一系列救治後,輸上了營養液體。
望著她短短几天消瘦的不成人形的臉,許嘉樹臉色一片陰沉,轉身去廚房熬上了粥。
等粥香氣四溢熬好時,林知雨幽幽‘醒’來,看著透明廚房裡正在拿碗盛粥的男人,眼裡閃過一道冷厲流光。
其實她並沒有暈倒,她是裝的,她就是想試一試他會不會開門。
四天了,也是時候了,一般人四五天也就堅持不住了。
剛才在他給她救治的時候,她偷偷看了他一眼,終於看清他的模樣,許、嘉、樹!
沒想到竟然是許嘉樹!
他為什麼把她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關起來?
許嘉樹晾好粥,等粥不燙了,才端出來,未料剛出廚房就對上一雙澄澈銳利的眼睛,動作停了一下,然後從容的走過來。
林知雨眼窩有些凹陷,但不影響她翻白眼,語氣不善的質問,“你有什麼目的?”
許嘉樹坐在床邊,見她沒哭也沒鬧,冷靜如廝,一言不發的舀了一勺小米粥,遞到了她的唇邊。
香氣頓時像長了觸角似得,全部鑽入林知雨的鼻息間,肚子又發出一陣強烈抗議,她張開嘴,賭氣的吃了下去。
她的目的是從那個牢籠裡出來,並不是真的想死,不吃東西,她怎麼有力氣逃跑。
許嘉樹看她吃了下去,又忙不迭的舀了第二勺,林知雨瞥了他一眼,伸手接過碗,直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胃裡登時一陣溫暖,那種要人命的飢餓感終於消失。
她不再看他,閉目休息。
許嘉樹去廚房洗了碗,然後就坐到了沙發上,盯著輸液管,一直等到凌晨,液體終於輸完,給她起了針,才從林知雨身旁拿了一個枕頭,去往沙發上。
剛要躺下,卻聽到床上女子呵斥,“你出去。”
這個房間雖比關著她的那間大,但卻客廳臥室相連,她不要跟他睡在一個房間,誰知道他對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許嘉樹身子僵了僵,眼底閃過幾許可笑之色,“這裡是我的房間,我憑什麼出去?”
林知雨從床上坐起,“那我出去也行,你把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