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那位方老夫人的臉色紅潤了很多,明顯不那麼蠟黃得嚇人了。
而五禽館的那座宅子,也被方家的人修葺得差不多了。
伏昭這才向那位老夫人辭行,帶著華卓回到了客棧。
那一路上,方老夫人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更是令自己的兒子一路上牽著馬引路。
如此一來,五禽館的伏小姐藥到病除的神醫名聲,便越發的響亮了起來。
客棧內,伏君年和趙三聽到風聲,卻早已經心急如焚的等在了那裡。
“昭昭,”送走看熱鬧的民眾,關上房門之後,伏君年眼看趙三親自守在了房門口,這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丫頭不是說只去探一次監嗎?怎麼就在縣衙住了好幾天呢?
真是急死個人了。
伏昭笑了笑,“大哥,我沒事。”
說完,她抬頭看向了華卓的方向。
伏君年這才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您就是華大夫吧?”他頷首行禮,神情倒是平靜了許多。“請恕小子雙腿不便,不能起身行禮了。”
華卓打量了他的雙腿一眼,溫和還禮,“伏公子,我與昭昭師出同門,公子就不必如此多禮了。”
師出同門?這個是什麼情況?
昭昭一個大家閨秀,什麼時候和一個大夫師出同門了?
不過,這位華大夫,一眼看去倒是個風光月霽一般的人。
伏君年暗鬆了一口氣。
二人見禮完畢,伏昭這才問道,“大師兄,五禽館裡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聽她這麼一問,伏君年只好嚥下了嘴邊的話,跟著看了過去。
華卓嘆了一口氣。
“小師妹,”他說道,神情有些凝重,“你可知道,當年曹家的大公子在宛城被張繡的西涼兵殺害一事?”
伏昭點了點頭。
難道,那宅子裡真有當年之事的證據?所以,方家和劉縣令的人才會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那宅子?
華卓的嘴角卻漸漸綻放出了一絲笑意。
“其實,那宅子裡,什麼都沒有。”他說道。
什麼都沒有?
伏昭微微皺眉,和一旁的兄長對視了一眼。
難道,是他們猜錯了?
“小師妹,你是不是很奇怪,既然那宅子裡什麼都沒有,我又為何要死咬著那宅子不放?”華卓問道。“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
伏昭抬頭看向他。“大師兄,這裡面……是否另有隱情?”
華卓卻突然笑了。笑得淒厲而悲傷。
下一刻,那笑聲突然又戛然而止。
“小師妹,”他突然抬頭問道,“我且只問你一句,師傅他老人家,是否真是死在了曹賊的手裡?”
伏昭點點頭,神情悲傷。
華卓又笑了,“那就對了。”
什麼對了?
伏昭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
華卓看了她一眼,“小師妹,你可知道,如今宛城的這位縣太爺劉昊,又是什麼人?”
伏昭搖搖頭。
前一世,她是大漢的皇后不假,卻也不會注意到朝中的每一個官員。更何況,那劉昊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而已,還入不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