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炸彈衝擊,被廢墟打砸,骨折了,內腑震傷了,渾身上下全是傷口。
但她感覺不到疼。
藤蔓在掌心延伸,鑽進褚賢呆的屋子,拽出一具和褚賢相差無幾,但面目全非,甚至連身體都不完整的屍體。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有屠姍熟悉的宗政瑞和州城過來的隊員,也有不熟悉的京都隊伍。
對屍體的震驚,取代了藤蔓帶來的驚訝。
“這是褚醫生?”
屠姍冷笑:“不是,褚賢跑了,他想死遁,逃出國,他休想。”這就是他想出的法子,利他要,名他也要,自己真的把人性想得太簡單了,她真的太蠢了。
藤蔓瞬間瘋漲,扎進地底,朝四方延伸。
要說剛剛只是一根藤蔓,他們還能自己找藉口安撫自己。
但現在這一幕,已經超過了他們所認知的一切。
所有人都驚傻了,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反應。
屠姍沒有在意他們,發現一條被毀的通道後,揚起嘴角:“找到了。”
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茫然四顧。
凌漾急喊:“一二小隊跟我走。”
國際機場,隨著飛機升空,偽裝後的褚賢扯掉裝束,露出勝利的微笑。
“褚醫生,合作愉快。”
褚賢舉起酒杯對碰:“瑞斯先生,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兩人各懷鬼胎,但不妨礙他們的目的殊途同歸。
褚妙齡趴在視窗,看密集的雲層:“爸,你看,外面真好看。”再怎麼裝,也改變不了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氣。
驚叫跺腿的樣子,完全不像世家大小姐。
褚賢對她還算包容,一點不嫌棄:“以後你有的是機會看。”
褚妙齡笑得花枝展昭:“對,以後再沒有人約束我這不能做,那不能做,連話都不能隨便誰便說。
想吃什麼有什麼,想買什麼買什麼,不會有錢都花不出去。
也不用再叫你大哥了,每次叫都很彆扭啊。
爸,你確定塗三妹那個賤人死了嗎?好可惜,我都沒看到她的慘樣。”
褚賢也恨毒了屠姍,眸色陰沉:“她除非是神,否者不可能活著。”
為了保證她死,他特地加大了劑量,那個賤人,必須死。
褚妙齡高興了:“可惜不能把凌漾也帶走,真是個眼瞎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沒將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