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隨屠姍身後,跟著她上躥下跳,上坡過溝,在山裡極速穿梭。
這一路上沒有任何人為痕跡,黃虎也沒再有疑惑。
誰能對扛著兩個人,跑得比兔子還快的人有疑惑呢。
山太大了,時間全花在趕路上。
足足一個小時後,屠姍才到下一個目標在的地方。
身後跟著的黃虎和田恆已經快軟了,即便有屠姍在前面,把路上大部分的荊棘灌木都撇開,他們還是走得很艱難。
渾身被汗水浸溼,心臟咚咚狂跳,撐著膝蓋喘氣。
“三姐,怎麼了?”
屠姍朝前面努了努嘴:“有三個人,看看都是些什麼人。”
一聽有人,兩人瞬間緊張,緊緊的握起槍,小心翼翼跟在屠姍身後。
被屠姍扛著兩人很乖覺,知道下面可能有同伴,也配合的沒有出聲。
都說他們是窮兇極惡的壞人,自然沒有什麼兄弟情,他們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我不好大家都要不好的外耗心態。
屠姍扛著人走前面,他們站的位置是個斜坡上面,下面有一條溝壑,不深,但草多,上面能看到下面,下面看不清上面。
屠姍示意兩人往下看。
“三姐,不像是嫌犯。”田恆低聲道。
屠姍點頭,三人都做農人打扮,拿著柴刀,揹著揹簍繩子,看起來像是進山砍柴的樵夫。
“現在怎麼辦?要抓起來審問嗎?”黃虎問,已經蠢蠢欲動。
只抓過小偷的他,在剛剛用槍指著兩個窮兇極惡的嫌犯,讓其老實伏法之後,內心感受到了極大的滿足,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急需釋放自己英勇的熱血。
田恆覺得有些不妥:“我們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嫌犯,如果不是,無緣無故抓普通老百姓審問,是犯錯誤。”
黃虎還沒轉正,組織紀律概念不強烈,全憑一股熱血做事。
一聽田恆這個老前輩的話,就焉吧了,不能抓,那就沒樂趣。
“那直接放他們走?”
屠姍杵了杵兩人:“你們仔細觀察一下三人,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兩人不解,盯著山下的三人看。
“沒看出來,三姐看出什麼了?”
屠姍對這倆人有點嫌棄,幹啥啥不行,撇他們一眼:“你們看那個左邊背揹簍的人,其他兩人衣服都汗溼了,就他沒有,另外兩人喘得肺都要炸了,他只是小喘,而且他的喘是裝的,你們仔細想想,真的疲累的人是不是他這麼喘的。
右邊背揹簍的那人,後背佝僂著,小心翼翼護著揹簍,生怕揹簍裡的東西撒了,揹簍被灌木刮壞了。
但左邊那個,後背挺得筆直,揹簍上有很多新的傷痕,背揹簍的動作很生疏。”
這些不一樣都是很細節很輕微的東西,要是屠姍不說,兩人根本看不出來,倒不是他們沒有任何分析判斷的能力,而是那人偽裝得很好,即便和真正的樵夫不一樣,也有七八分像,不是特地留心的人根本注意不到。
“所以三姐的意思是,那人是嫌犯?”
屠姍點頭:“極大可能他就是,還有,你們仔細看看,他最大的破綻是表情。
村民的眼睛很渾濁,唯有那人眼神帶著犀利。
兩個村民應該是在山裡迷路了,所以眼神裡是驚慌,恐懼以及著急,那人雖然也表現出了這些情緒,卻並不走心,他的情緒,沒有到達眼底,仔細看他的眼神,裡面更多的是算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