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地洞裡都沒有人說話,只有零星幾個嚶嚶哭的聲音,其中有一個就是瀟可可。
那姑娘不是害怕哭,是餓哭的,一個勁的呢喃喊餓。
洞外面的動靜倒是不小,是真準備轉移,陸陸續續回來了不少人。
從聲音上聽,那位“二姐”是個小頭目,這裡都由她負責。
天黑了,有人到地洞吆喝,把人往外面拽。
屠姍得到了特殊待遇,被綁著單獨看押,看押她的人就是那位老三。
屠姍湊過去:“人都回來齊了嗎?”
老三已經淡定了,但還是不理人。
屠姍再接再厲:“要把我們送去哪?”
老三覺得她煩,離她遠了點。
屠姍又湊過去:“上家是誰?或者下家是誰?背後老大是誰?”
老三默默握緊了拳頭。
屠姍微笑後退,遠遠的看到瀟可可正對著她抹眼淚。
頭疼。
一群人跟小豬仔似得被趕上一輛小貨車。
三串人把不大的車廂擠得滿滿當當,屠姍沒有優待,最後一個被推上去,還沒站穩,大鐵門哐的關上,差點撞掉她鼻子。
她看到鐵門外,悶葫蘆老三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微笑。
這個老六,竟然搞陰的。
黑夜裡,小貨車在山道上嗚嗚的跑,前後都跟了車,不下十人。
從方向判斷,是往雙橋市方向跑的。
屠姍默了默,都是同一個方向,抓她們走的意義何在?
車子最終沒能跑到雙橋市,在一個山坳裡停下,所有人又被趕進山洞,山洞裡還有很多成年舊物,應該是一個老巢穴。
人被趕進山洞後,車子開走了,痕跡被抹掉了,跟著一起的人都散開到了山裡。
屠姍清楚“看”到那些人熟門熟路的挑了一個窩點盤著,監視上山所有的路。
催動異能,調動地底的根系,摸清整座山的底細。山在雙橋市和嗡市之間,四面都是高聳入雲的獨峰,裡面有很多毒蟲猛獸,一般人不會往這裡來。
他們進來的路,是唯一的大道,大道上設了關卡,其他可能會進人的險路也蹲了人,把小山洞圍成了銅牆鐵壁。
“三姐”正跟團隊領導層開會,說的是人員轉移安排。
屠姍想了想,讓藤蔓給遠遠墜在後面鬼鬼祟祟的葛波送了封信。
信:明天午夜十二點,雙橋碼頭。
葛波看了眼彎成問號,彷彿在問他看沒看懂的藤蔓,又偷偷摸了摸被扎腫了的屁股,默默捏緊了手裡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