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面哪裡還有秋如瑜的影子?
就在此時,突然有家丁來報:“莊主,門外有一輛馬車,來人自稱姓張。”
……
秋如瑜悶氣的在後院裡亂轉,考慮著明天要不要翹家,她哪裡知道,最怕見的人已提前一天來了。
就在她從廚房裡摸了一隻油淋淋的燒雞,蹲在後花園涼亭的石柱子下面,打算把早餐補上時,就看見幾個丫環魚貫而來,這並不能引起她的興趣,只是上面託的點心卻跳入眼中。
那幾樣可全是上好的蘇式點心呀,很多年前,母親在世時吃過的美味。
“站住。”她大模大樣的沖過去,迅速抓起一塊塞進嘴裡,兩塊揣在懷裡,然後又伸出魔爪……。
“啊!”丫環們嚇得大驚失色,這些新換的家人顯然還沒見識過二少莊主的這種手段。
“二少莊主,這是莊主吩咐奉給客人的,這這……。”丫環們看到精緻的盤子裡亂七八糟的點心,哭喪著臉。
“客人?……是誰?”秋如瑜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張府的老爺和小姐過來了。”
“……。”她暗暗叫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小妞兒想嫁人也不必這麼急吧,竟親自來了,這什麼世道?秋如瑜以前的名聲好像也不咋的,怎麼現在這麼搶手了。
她決定,先去偷聽牆根,充分收集好情報再作打算。
……
秋如瑜輕手輕腳的縮在客廳的牆根下面,聽見裡面老爹和另一個老家夥相談甚歡。
“寒舍一向簡陋,還望上介兄不要介意。”
“哪裡哪裡,斬雲山莊威名遠揚,實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莊,老夫一向打心底軟佩。”
……
兩個老頭兒在裡面客氣了半天,就在秋如瑜忍不住挪了挪小腰時,只聽張上介道:“小女鶯鶯如今已年方十八,如果沒有記錯,秋二少莊主也正是十八,日子過得真快啊,我都老羅。”
“上介兄說哪裡話,我們可還都正是壯年呀,正是做一番事業的好時期。”秋義天將這話說得豪情滿懷。
秋如瑜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暗暗好笑,人家這是在暗示你該辦結婚了,老爹,你不會這麼木頭吧?
“唉,老羅,老夫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比不上義天老弟你銅筋鐵骨啊,只想將小女的事兒一了,就安心把攤子拾綴拾綴,交給年輕人了。”
“太早太早,我看上介兄正當盛年啊。”
秋如瑜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今天老爹只管跟人家打太極?對結婚的事就是不接話頭呢?
而那個張老頭也很奇怪,生怕自己女兒嫁不掉似的,火急火燎的催著。
難道,人家知道我不想結婚?笑話,這怎麼可能。
又聽了一會兒,那張府的老家夥各種暗示手段換個法兒說了許久,秋義天就是裝聾作啞,硬是把話題扯到無關痛癢的地方去。
不光張老頭兒急,秋如瑜心裡也有些急了,不知道自己老爹想玩什麼花樣。
“不瞞你說,老夫這次來,就是為了小女的婚期,特來跟義天兄商量的。”張上介終於拉下臉說了出來。
“唉,這事兒……。”秋義天馬上苦起臉,皺著眉,如喪考妣。
“義天兄有何難處?”張上介明顯不悅。
“你也知道,數日前敝莊蒙大難,莊上家人幾乎全部命喪,當時倖存下來的只有我和犬子如雲。”
“不是聽聞二少莊主昨日回莊了嗎?”
秋如瑜突然心頭一跳,這張上介雖然住在洛陽城,可是自己回莊的事這麼快就知道了,難道莊上有他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