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從一開始的自責中，漸漸的恢復了幾分理智。
她說什麼，他不是一定要聽的。
他可以拒絕的。
對，他可以拒絕！
她不需要為他的事情自責。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姜沫不停的給自己心裡暗示。
臉上的表情，終於恢復正常，她將自己的擔憂，隱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誰也看不出來。
“不吃了，我要回去了！”姜沫的語氣中，有幾分賭氣的成分。
慕紹炎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我送你！”
姜沫原本要付賬，慕紹炎卻搶先一步。
薑末看見他付的現金，完全驚呆了。
她以為，慕紹炎不會帶現金的。
至少，當初認識他沒多久，他坐計程車，都是讓司機刷卡。
之後，她抱怨幾句，他就弄了手機支付。
出門仍舊不需要帶現金，強大的近乎可怕。
姜沫看著他從服務員手裡接過找零，她再一次驚呆了。
她以為，他不會要那剩下的錢。
畢竟，過去他都是這樣。
買東西，從來不要找的零錢。
他變了。
好像從高不可攀的神壇上下來，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可就算這樣，站在人群中，他仍舊是最耀眼的那個。
姜沫只顧著想他的改變，他甚至沒注意到，他走路是扶著牆走路的。
剛剛踏出湘菜館的門口，慕紹炎開始嘔吐。
不對，是吐血。
紅色的血液，被他吐出來。
他的身子，看起來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