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倚靠在門邊上的小孩兒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回頭對屋子裡的人說道:“待會兒我們有口福了!”
花夏接連烤了一個禮拜叫花雞,終於大發慈悲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花夏纖細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感激涕零的看著堯爺,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嗚嗚~
她終於不用做叫花雞了!
“有那麼開心嗎?”堯爺甚是奇怪的看著她臉上欣喜的表情,將手中的剪子丟在鐵盒子裡。
“嗯嗯。”花夏連連點頭。
“噗。”堯爺被她的表情逗樂了,眼睛盯著她臉上裹了一圈的紗布看了十幾秒鐘,搖頭,說道:“真是一件失敗的作品,你待會離開後自己拆繃帶吧,老孃不忍心看!”
“我自己可以拆嗎?”花夏疑惑的問道,她不是一向不讓她碰自己的臉嗎?說什麼怕影響效果。
“可以。”堯爺點頭,隨即補充道:“反正否是殘次品,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真的很醜嗎?花夏失落的垂下眸子,伸出右手在自己受傷的臉頰上輕輕地摸了摸。
“時間不早了,趕緊走吧,待會兒又讓你做叫花雞了。”堯爺‘好心’的提醒道,慵懶至極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回到椅子上躺下閉目養神。
花夏聽到她的話如臨大敵,趕緊出聲道別:“這些日子麻煩您了,我,我先走了,拜拜。”
匆匆扔下一句話,逃也似的跑了。
她從死氣沉沉的樓裡出去,呼吸著外面空氣,心情瞬間舒暢了很多。
終於自由了!
她伸手從包裡摸出手機,開機,簡訊和留言瞬間如洪水猛獸一樣襲來,她一遍看手機,一邊在路邊打了一輛車離開。
她一走,88號的瞬間恢複到死一般的安靜。
祥叔拎著酒瓶走進堯爺的房間,喃喃自語道:“那丫頭走了?”
“嗯,”堯爺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
祥叔陪在她的旁邊,自顧自的喝酒。
不多時,一個長相不俗的男人走了過來,冷冽的目光在晦暗的屋子裡掃視了一圈,眸光定格在堯爺的身上,冷聲問道:“她人呢?”
“走了。”堯爺閉著眼睛回答。
男人帥氣的臉上立馬染上一層韓冰,眯了眯眼睛轉身離開。
躺在椅子上休息的堯爺忽然出聲提醒道:“樓裡有樓裡的規矩,既然進來了,就不要壞了規矩,惹上頭不高興才是!”
男人走遠的身子在聽到她話的時候微微僵硬了一下,也只是須臾之間就恢複自然,隨即加快步伐朝樓上走去。
……
花夏回完了手機上的訊息,抬起頭,從車內的中後視鏡中看著鏡子包著紗布的臉,猶豫片刻,她伸出纖細的手,一圈一圈的將紗布取下來。
她忽然嗅到身上傳來一陣奇怪的味道,她低下頭嗅了嗅,差點惡心到,這衣服她也穿了許久了,雖然每天都有洗澡,衣服卻只有這一件。
她伸手捏了捏鼻子,出聲喊道:“師傅,停車。”
計程車司機將車子停在路邊,花夏遞給他一百塊錢,開啟車門下去。
“哎,你的找零。”計程車司機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喊道。
花夏回頭回答:“不用了,謝謝!”
她那一回頭,把計程車司機看得眼睛都愣了!剛剛看見她臉上包著紗布上車他還以為她腦袋受了傷,沒想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