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有些失落,有些感傷的說道:“自從你醒了之後,像變了個人似的,我不要求你像以前那樣在工作上給予我幫助,我也不需要你拋頭露面掙錢,我只要你和琰琰好好地,可是你連琰琰都照顧不好,我幾次三番陷害花夏,我都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你不該害我外公。”
得知真相後,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殺了她。
他實在難以相信,自己深愛的人,這般蛇蠍心腸。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害他。”江淋暖極力反駁,將手裡的照片盡數扔在地上,不斷的搖頭,灼熱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滾落出來,她急切的伸手抓住陸靳琦的手臂:“靳琦,你要相信我。”
陸靳琦垂下眼眸,深沉複雜的眸光落到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上:“淋暖,以我的能力,想要在醫院調取資料不難,看在這些年的夫妻情分上,我不追究。”
聽到他寬容的話,江淋暖的一顆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淚眼朦朧的看著他:“靳琦,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我們離婚吧!”陸靳琦出聲打斷她的話,用力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手掌中抽出來,起身,他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頭頂:“琰琰必須跟著我。”
他的兒子,不能沾染不好的品性。
說完,他邁開碩長筆直的腿徑直從書房離開。
江淋暖像是被人抽走靈魂一般,這個人跌坐在地上,目光渙散的看著地板上反射的燈光。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些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會忽然暴露出來?
是,是誰陷害她?
江覓羲!
一定是那個賤人,除了她,不可能有別人!
她昏迷的時候她就不見了,她還以為她這輩子都消失匿跡了。沒想到……她又回來了!
早知道她這麼不安分,當初她就不該心慈手軟留下她。
這筆賬她以後慢慢跟她算,死丫頭騙子,以前她不是她的對手,現在更不可能。
現在當務之急是穩住靳琦,她要是跟他離了婚,她這輩子就完了!
她伸手擦掉臉上的淚水,理智逐漸回歸大腦,她從地上爬起來,伸手真理好身上的衣服,抬起下顎,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舉止優雅的從書房出去。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一群低賤的下人面前丟臉的。
……
這天中午,花夏在公司附近吃了午餐準備回公司開會,她剛發走到辦公樓下,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色西裝的男人倚靠在一輛白色賓利旁邊,看見她,站直身子朝她走過來。
梨樹?
他來做什麼?
花夏疑惑不解的眸光落到他的身上,現在想要躲,看樣子是不行了,她只好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他。
梨樹走到她的面前,妖孽的臉上露出一抹友善的笑意,挑眉問道:“很奇怪我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