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端端的為什麼封道?
從許淮頌格外嚴肅的神情,還有後面寶馬車的詭異裡,阮喻似乎明白過來什麼,攥緊了安全帶。
她的目光一直瞟著後面,過了會兒,看見魏進忽然加速,把車開了上來。
“他這是想幹什麼?”阮喻忍不住嘴唇打顫。
許淮頌關上車窗,把她攥著安全帶的手掰下來握在掌心,說:“我在,不會有事的。”
她低低“嗯”了一聲,看寶馬車加速到與他們平行的位置,死死目視前方不敢偏頭。
許淮頌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往右看,跟魏進對視了一眼。
一眼過後,寶馬車開始減速,又落回了他們後面。
似乎剛才加速上來,只是想確認這一眼而已。
許淮頌保持勻速繼續前行,說:“他車上副駕駛還有個女人,表情不太對。”
阮喻緊張地問:“會不會是人質?”
“可能。”
所以恐怕真是碰上警方臨時的緝毒行動了。
阮喻心跳加快,望了一眼橋下波濤洶湧的汪洋大海。
大橋兩端封道,橋面上六個車道,只有寥寥幾輛還沒透過的車,像成了一座孤島。
她幹嚥了一口口水,下一刻,見逆向車道那邊飛快駛來一輛鳴笛的警車。與此同時,後視鏡裡,寶馬車換檔倒車,急速後退。
魏進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把一件橘色的衣服往身上套。
一瞬電光石火,阮喻明白過來。
大橋兩端堵死,他在穿救生衣準備跳海!
隔離帶另一邊的警車步步緊逼,寶馬車打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彎,開始逆向行駛。
許淮頌抬眼,忽然說:“坐穩。”然後同樣逆轉車向,追了上去。
阮喻一把拉住扶手。
她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從這裡跳下去是魏進為了脫罪選擇的冒險,也許成功逃之夭夭,也許就此葬身大海。
但許淮頌不能讓他這麼冒險。
十年舊案,這場行動是唯一的突破口。
許家、江家、王家全都在等這一天,等了十年。
魏進不能死。
他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把真相還給所有人。
許淮頌看了眼隔離帶外的警車,以距離魏進更近的優勢,踩下油門,一路朝他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