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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喻翻回去找到對應段落,看到一段女主角拒絕“爛桃花”的情節。
由於阮爸爸的關系,當年她在許淮頌班上有那麼點知名度,曾經惹來過十班一個男生的追求。
對方是不學無術的那類人,被女同學封了個“道明寺”式“霸道總裁”的稱號,幼稚的手段層出不窮,有一次在班上單方面大肆揚言,說她是他的。
阮喻不堪滋擾,聽說後又氣又急,被逼哭了,也做了回大老虎,站在十班教室門外,氣勢洶洶地當眾回絕了他,叫他別再死纏爛打,打擾她學習,最後說:“道明寺了不起啊,我喜歡的是花澤類!”
男生當場懵成一隻陀螺,十班人鬨堂大笑。
這一段看似是支線情節,實則不然。
因為在阮喻的設定裡,除了本身性格原因外,男主角就是由於這一出插曲,才遲遲沒向女主角告白的。
喜歡所以不打擾。——這是阮喻替他編造的理由。
她抬頭問:“這裡怎麼了?”
她記得這一段不存在撞梗問題,“寫詩人”並沒有寫類似情節,而是在看了她的細綱後另闢蹊徑,由此延伸出——男主角記下了女主角的話,從此以後就把自己往“花澤類”的方向打造。
許淮頌眨了眨眼:“不符情理。”
“情理?”
“這個理由不夠服眾。”
“那他還能因為什麼不告白?”
阮喻脫口而出,問完自己卻先噎住了。這是做什麼,她跟一個律師討論起怎麼寫小說來了?而且,他們是不是跑題了?
許淮頌垂了垂眼,眼底情緒不明,隨手端起一旁的恆溫咖啡要喝。
但他忘了貓在一旁。拿過杯子的一瞬,小橘貓一爪子搡過來搶食,撞得他手一晃,咖啡灑了它滿屁股。
貓“嗷嗚”一下高叫,阮喻跟著揚聲一句“哎呀”。
原先的低氣壓情緒一下消散無蹤,許淮頌被重疊在一起的兩個聲音震得一愣,還沒作出反應,就聽阮喻問:“咖啡燙不燙?快給它擦擦!”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背。
他也被灑到了,她看不見嗎?
許淮頌瞥她一眼,說“不燙”,扯紙巾抹了下手背,然後抓起“喵嗚喵嗚”叫的貓來擦。
阮喻趕緊制止他:“用濕紙巾!幹的太粗糙了。”
他看她一眼,只好又轉頭去找濕紙巾。
可擦完以後,貓屁股還是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