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套話的原理說起來也不難。正如許淮頌所講,法律規定,只有原作者才能指控著作權侵權行為,岑思思本身沒有起訴資格,之所以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只是為了“緩兵”,爭取讓“寫詩人”先一步起訴成功。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假設阮喻對和解産生動搖,她為了穩住她,必然會作出自認無傷大雅的,言語上的退讓。
現實果然跟許淮頌預料得一分不差。
緊張過後鬆懈下來,阮喻通體舒泰。
這種奸爽奸爽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跟律師一起幹不犯法的壞事,這麼開心嗎?
她心情一好就有點忘形,說:“我這演技是不是夠上八點檔了?”
許淮頌垂眼敲鍵盤,不知在忙什麼,隨口說:“夠糊弄外行。”
她一噎,那他是這方面的內行嗎?
正疑慮自己的演技在他面前是不是很不過關,就聽見他的手機響了。
許淮頌沒關掉電腦影片,直接接了電話,說的是中文:“在家。”
阮喻聽不見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只能聽見他單方面的零碎回答:“不排除是被告實施的報複行為,s.g的高層應該最清楚,被告有能力對炸彈實施計算機遠端操控。”
許淮頌的語氣很平靜,但阮喻卻吃了一驚。
似乎是見她被嚇到,他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機,起身走到窗邊:“這是警察的事……”
阮喻就聽不太清他在說什麼了,等他回來,她沒忍住問:“出了什麼事嗎?”
許淮頌搖頭,示意沒有。
她“哦”一聲,說:“今天謝謝你啊,許律師。”
許淮頌抬了抬眼皮。這是利用完人就跑,在說結束語了?
看他沒反應,阮喻自顧自接下去:“本來要談案子的,不過你那兒太晚了……”
正說到這,不知哪兒冒出“喵嗚”一聲貓叫。
她停下來左右看看。
但當然不是她這兒的貓。
家裡已經沒有貓了。她剛畢業那會兒倒是養過一隻,可惜後來病死了,她難受很久,雖然喜歡,卻不敢再花心思養第二隻。
那麼,就是許淮頌那邊的聲音了?
她正奇怪,就看螢幕裡的人再次離開了座位,走開幾步,再回來,懷裡多了一隻貓。
一隻看起來兩三個月大的,水靈水靈的小橘貓。
阮喻的目光一下被揪住。
許淮頌一邊順著貓毛,一邊瞥她:“你剛說什麼?”
她盯著幼貓掙紮了五秒鐘,血槽漸空,咕咚一下嚥了口口水:“我說你那兒太晚了……方便繼續談案子嗎?”
許淮頌點個頭,語氣勉強:“行吧。”
作者有話要說: 人渣!你連貓都不放過!你考慮過人家小喵咪的感受嗎?不,你沒有,你只在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