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內力……”上官海棠張張嘴，餘光卻瞥見吧檯鄰座的幾名老客人，都一臉神色如常的表現，該低頭喝熱豆漿的，有嚼吃酸菜包子津津有味看著柳掌櫃耍把式的。
這些人，就一點也不驚訝？也不疑惑？
在吃包子的花無缺，嚥下最後一口，微笑開口道：“柳掌櫃，您的刀工還需要勤耕不綴嗎？不是已經臻至巔峰、化境，早不需要溫故而知新了嘛？”
上官海棠：“！！”
這“舔狗”言行，真是那個溫潤如玉、翩翩君子的花無缺少宮主嘛？！
柳晨停下，頭搖得撥浪鼓般，“不，我不行，刀工不行，修為不行……反正哪裡都不行！”
說完，似放棄了一樣，將廚刃重新放回刀架上，“我還是乖乖研究食譜去了。”
一個拍桌子的聲音，接著就是洪亮的大笑。
洪七公嚥了口熱豆漿，就笑得眼角有淚：
“我可聽葉城主說了，做烤青魚時，花了半炷香從護龍山莊天牢搬來「玄鐵鏈」的是誰？”
“昨夜做烤乳豬時，深宮貴人失竊的兩車「荔枝炭」，又是因為誰？”
“還有那頭瘋牛，我肯定，柳掌櫃您啊一定是從非常遠非常遠的地方搬運回來的，否則也花不了一盞茶的時間，而且長途突進折返，我們可都是看在了眼裡，沒冒一滴汗，氣息還平穩得可怕！”
柳晨忙擺手辯解：“但我之前真不會武功啊！”
洪七公揉了揉眼角的淚：
“哈哈，柳掌櫃可真會說冷笑話，昨夜還不會，然後幾個時辰練出了真氣……剛剛您和陸小鳳傳音入密怎麼解釋！”
柳晨乾脆躺平般的攤開雙手：
“練真氣時順帶掌握的。”
洪七公也不說話了，揉乾淨眼角，回頭去繼續喝他的豆漿。
眾人也扭回頭各幹各事，聊自己的天。
包括了剛剛點餐的上官海棠，眸子裡的驚訝、疑惑也迅速被一種釋然取代了。
這波叫隱士高人偽裝江湖小蝦米。
試圖將自己打造成一個資質逆天的新秀。
奈何被以洪七公為首的江湖老狐狸們輕而易舉識破了。
就裝吧！
誰陪你玩這麼無聊的把戲！
餘光見櫃檯裡的柳晨，一臉生無可戀之色。
上官海棠冷哼：“明明是老怪物還裝什麼新嫩，隱士老妖怪的惡趣味果然不同尋常！”
柳晨：“……”
我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