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今天地整個中午,事實都以其不容置酌地“真實”表明,表面上是無所事事地張知秋,實際上比這只隊伍中任何一個人幹的活兒都多、都累。
大約是每一個看到張知秋“悠閑”著的人,都會是由衷地感覺“很蛋疼”的緣故,所以張知秋也就一直幾乎沒有了什麼“閑著”地時候——只要他站在一個地方超過二分鐘“沒有事幹”,馬上就會有人“需要”他來幫忙。
再接下來,一來二去地張知秋地“威名”很快得到了張小滿地注意與重視,於是張大人非常蠻橫不講理地將一輛原本是由三人拖拉地兩輪糧車,完全地交由張知秋一人負責了!
這是今天下午起營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其實,張知秋原本也還挺願意給大家幫忙的,做這些事情他也並不覺得累,可是到了後來,一些人地所作所為卻是終於讓他感到非常地不爽起來,其實正也準備著要找張小滿謀求一份固定地工作的。
輜重營中地一些人,在把張知秋大喇喇地喊來幫忙之後,自己卻是就此整個人成為了一個無所事事地“脫産幹部”,而那份原本應該由他所做的事情,也就這麼完全地交由張知秋去做了。
更為欺人的是,這些人還“心有靈犀”地默契無比:每當一個人休息一陣之後,剛被“接替”下去的張知秋,就會有另外地人適時地來喊他“幫忙”了……
這樣的事情,一開始時還僅僅只是個別人、個別事,到了後來卻是逐漸地成為了一種“慣例”,甚至還在私下裡進行了“用人”的排序!
與其如此,那確實是不如給自己找一份“固定地工作”的;如此一來,張知秋只要幹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即可,再不用理會其他人地無理要求了。
有了自己的公務事情,屆時再給別人幫忙那是人情,不幫則是本分——誰也不能因此而說三道四的,即便是有什麼不滿,也大可不去理會就是。
對此,張知秋也只能是苦笑著大發感慨: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古人誠不我欺!
看著遠處一坐一臥地老少兩人,吳二楞頭痛地拍拍腦門,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些年來,吳二楞雖然在忻州城內算不了什麼上臺面地人物,但是在南關一帶,好歹也是要被稱“爺”的人物。
這次雖然是落難尋機躲了出來,但這當牛做馬地拉車的活計,也還確實是是讓“吳二爺”感受到是受了恥辱的。
這要是放在以前,吳二楞一定是情願“赴死”也不會受這種屈辱的,但是在見識到了張克儉那“滅門令尹”的手段之後,他卻是於驟然間“頓悟”了!
在這個世界上,好死終究是不如賴活著啊……
事實上,吳二楞之所以能夠這麼順利地混到這只輜重營來,也算是沾了這些蠻族人的光。
忻州新任知州張克儉大人,早先就曾公開地質疑,指稱在這忻州城中很可能已經混有韃子奸細,並因此而新建、重組了忻州民壯,由自己所帶來地幾名幕僚和家丁帶了,每日裡加緊地苦練,如今也已經是有千人地規模了。
事實上,這也是為什麼此次服徭役地人員中,就連老孫頭、張秀才之類已經多年未曾服役的人也被點名出差的原因所在:忻州城內,缺人了。
眼下這個完全是由忻州城地平民、民壯與一隻雜牌募軍所組成的混編輜重營,實在是太缺乏人手了,雖然足有三萬餘人,但所運送地軍資,卻是以往通常應該由三萬五千人所承運的數量。
正因為如此,雖然吳二楞也曾試圖賄賂他們這支混編小隊領隊地小旗張小滿讓自己免於勞作,但因為人手確實是緊張的緣故,張小滿卻是沒有敢收他的銀子。
在這個營中,如今實在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兒,牽一發而動全身,張小滿官小職微,根本就不敢造次。
這要擱在以往,這麼一個按大明軍方標準,手下只有十人編制地小旗又怎麼會放在吳二楞的眼中,但在彼時彼刻,吳二爺也卻也只有是手捧紋銀,淚眼凝噎了……
好在,張知秋地適時出現,終於是能夠拯吳二爺與水火之中了!
不管怎麼說,張知秋這個身高馬大地傻大個子,會被輜重營一哨第十三隊隊正、小旗張小滿大人當做騾馬來使,那一點兒都不是個意外。
在張小滿揣起銀子地那一刻,吳二楞終於是徹底地不惱火張知秋了;相反地,吳二楞希望他一直都無病無災——最起碼一定要堅持到這次徭役結束之後!
吳二楞也還決定了,從明天開始,自己兄弟們就專找那些找張知秋麻煩的人地麻煩了,因為張知秋這裡一旦要是出個什麼問題,那他們兄弟這種無所事事地逍遙日子,便也會馬上隨之宣告結束了。
屆時,即便是吳二楞再牛、再橫,只怕也還是要乖乖地和他的兄弟們一起去拉車的——這一點,都根本不用張小滿再給吳二楞提醒的!
這就是所謂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形勢比人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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