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針對你嗎?……因為什麼?”
黑眸微眯,目光如炬,像是能刺破世間一切偽裝。
“不……不是……”貝常低著頭,“是我自己的問題。”
幾不可聞的聲音帶了懊惱,“是我自己太差了……一直在拖他們的後腿,不要我……也是正常的。”
葉珈一皺眉。
還沒開口,突然貝常先抬頭,一眨不眨望著葉珈一,聲音認真。
可那目光或多或少帶了亮閃閃的悽楚,
“葉……珈一!我……我想把這舞練好!就算……就算沒有我的部分,就算只是一直在後面當陪襯,這都沒關係!”
“我清楚自己的實力,只要能有站上舞臺的機會,讓我能站在上面展示一回,這就足夠了!”
葉珈一凝視許久,下頜緊繃,半晌,共情的慍怒化為一句無奈喟嘆:
“可你們是一個團。”
貝常目光迷茫。
看著貝常的懵懂不解,葉珈一緩緩輕嘆了一口氣。
一個團體的成員,本該最該信任彼此,放戰場上就是互相交後背的戰友,這樣的情感羈絆怎麼會僅僅因為能力問題就被隊內冷藏。
顯然。
貝常所在的團體,根本不具有這樣基本的團體意識。
沒有包容,沒有共進,相反還把人趕出去的冷待。
“還有兩天了。”葉珈一頓了頓,擰著眉有些凝重,“兩天後就公演,他們鬆口讓你上臺了嗎?”
貝常搖搖頭,落寞,“他們說,我還不夠好,上去只會丟人拖後腿。”
之前不瞭解內情
對貝常只是不忍心他一個人沒章法的燜頭練,但礙著不熟悉也只好單教些基本功。
“特別想上臺的話,這兩天我陪你,就行辛苦點,咱們速成可以嗎?”葉珈一思索後道。
貝常眼睛瞪地渾圓,寫滿不可置信,磕磕絆絆驚喜道:“我……真的可以……”
然後生怕葉珈一不答應,又重重點了好幾下頭。
高興的說不出來話。
看得葉珈一幾番欲言又止。
照她的性子,第一想法甚至是直接讓貝常找啟未幾人,把自己的單人部分要回來——不論多少,這是每一個加入團體的成員應有的展示權力。
然而看著貝常那僅僅一個上臺機會化為伴舞行列都感激涕零的樣子,本來還想多說的幾句生生按下。
不成器的小傻瓜,她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