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川的臉唰的一下黑了。
緩緩扭頭。
果不其然,能直呼他名字一口一個姓陸的、陸老狗還叫的這麼欠揍的——
除了言逸晨那傻白甜也沒誰了!
陸瑾川冷冰冰的目光掃過去。
然後就看到坐輪椅上腿裹成粽子還不忘朝他發來嘲諷攻擊的言逸晨。
“……”
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
請問你哪來的臉擱這嘲諷我???
不過不等陸瑾川開口,身後跟來的陸吟和言老先幫他向言逸晨施加懲治行為。
照著腦袋就給兩記重錘。
言逸晨嗷地一聲痛叫。
後面推輪椅的景南落共情地小聲嘶了口氣。
心中默想:難怪傻,這怕都是從小錘出來的……
算了,以後少嘲笑他兩句,這本來是一件多麼悲傷的事情啊!
“怎麼跟你表哥說話呢?沒大沒小的!”陸吟板著臉教訓,
“人家受了傷,你不安慰,還在這兒說風涼話傷口撒鹽?知識都學狗肚子裡了!”
言逸晨瞪大眼睛,不平:“我也受傷了!我也是傷病號!你們還打我?”
“你那是自己作的!不早點來看非把自己做作輪椅上,人家瑾川是報效祖國,人家那是光榮的傷疤!那能一樣嗎?”
“這該分出個高下了?”言逸晨大眼睛渾圓睜著,不可置信。
然後望向陸瑾川。
毫不意外的,一如小時候許多會那樣,朝著家人是無辜受害臉,對上自己目光立馬莫名笑意,狀似嘲笑。
嘖,小笨蛋!
捱罵了吧?
言逸晨:簡直是怒不可遏!
但屢次鬥爭都是以失敗告終的他全然沒有槓頭開花的勇氣。
撇撇嘴,萎蔫下去。
陸瑾川挑眉,收下去逗弄。
“他這怎麼了?”
雲嵐和陸吟圍著陸瑾川,好一通細細觀察,終於放下心沒有什麼嚴重大傷。
然後盛了碗專門煲的湯放陸瑾川手裡,這才數落起不讓人省心的言逸晨,
“這小子,參加比賽被人劃了腿,不來早早看病,還非在那兒堅持表演,然後原本縫個針的小傷愣是拖成現在這樣……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康復……”
“挺嚴重?”陸瑾川皺眉。
“打了麻藥,暫時情況等拆線後看康復怎麼樣,萬一傷到肌肉,他跳舞可能有點麻煩……”
那邊的言逸晨翻個白眼,小聲嘟囔,“狐狸的眼淚,誰稀罕你關心……”
然後被言老狠狠一瞪。
乖乖萎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