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說他會不會知道公主的身份?”一頓胡思亂想後,寧空突然驚慌道,“他刻意用金子接近公主,會不會有某種不純的陰謀?”
齊逸一滯,沒有了玩笑狀態,眸光變得更冷更沉,“如今還無法判斷,但存在這種可能。”
寧空心底的驚駭與糾結瞬間被憤怒填滿,她猛地站起來,沖空氣怒揮拳,“我就知道他的金子是誘餌!”
姑娘突然發飆讓齊逸有些懵,“小空,別激動,先坐下。”
寧空激憤難平,繼續揮拳,“真是過分!他分明就是直沖公主的軟肋發起沖鋒,也就那傻姑娘才會相信他是個偉大的慈善家!”
見著姑娘的情緒漸變激烈,齊逸站起身,穩住她的雙肩,“小空別怒,現在下定論還言之過早。”
“他對山拉國的太子妃抱有幻想,又來撩公主芳心,真教人窩火!分明是個拈花惹草毫無責任心的浪子,他是在欺騙公主的感情!他一定是有陰謀的!”寧空怒不可遏地跺腳,對齊逸的安慰絲毫聽不進耳。
齊逸有些傻眼,他還是頭一遭看見姑娘發這麼大脾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勸慰才好。
以為她宣洩過就會平複下來,卻不想越來越激烈,最終齊逸唯有緊握住她雙肩,用力將她晃了一下,“小空,冷靜點。”
“……噢。”
齊逸似乎沒把控好搖晃的力度,寧空被晃得有些懵,好一會都還是暈眩眩的。
震蕩感消失後,寧空倒是平靜了下來,一臉沉鬱地蹲在地上,抱著腿,沉默不語。
少女心事讓齊逸不知所措,直到剛才,他仍深信莎亞是沖著金子而去的,但看到姑娘的憂傷的神色,他莫名就信了瘋兔也會動情一說,姑娘細密的心思是不會感覺錯的。
齊逸沉吟片刻,坐到姑娘身邊,才坐穩,幽悽的嗓音便傳來,“公子,將那個浪子的身份告訴公主好嗎?”
齊逸寵溺笑笑,“隨你。”
他以為姑娘是在意情報的機密性,將其解讀為“可不可以告知”,不想,人家姑娘壓根沒想過替他保密,單純想與他探討當中的利弊。
寧空:……好敷衍。
為什麼公子不給我出點主意呢?
寧空陷入兩難狀態,發覺閨蜜愛上了一個渣男,說與不說都是個問題。
皇上因烤肉獲得的驚人力量,正當眾人以為他此生都以烤肉為食之際,劇情突然急轉直下,簇擁滂湃力量的少帝,在肆意揮霍了七日之後,迎來了滑鐵盧。
這日,皇上如同前些天一樣,徹夜狩獵後回到寢宮,想著歇兩個時辰後便去早朝,當他從睡夢中醒來時,一陣極度的疲倦感襲湧而來,皇上一驚,急忙拉了響鈴,戚公公敏捷熟練地端上烤肉。
戚公公人還未到,烤肉的香氣便率先飄來,一聞肉香,皇上便湧起一股大難臨頭的惡心感,胃部在翻搗,他不住地幹嘔起來。
“皇上!”戚公公驚駭大叫,驚慌驚慌疾奔上前。
“站住!別靠近朕。”肉香越濃鬱,他的胃反得越激烈,邊說邊幹嘔,“將肉拿出去!”
戚公公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抓到了重點,皇上對烤肉起了過敏反應。
戚公公活似丟不祥之物一樣慌張地將烤肉扔給了一旁的小太監,急急忙忙地沖到少帝的龍床前,端去一杯溫水,焦急道:“皇上,您先喝口水吧。”
幹嘔中的少帝一把抓過茶杯,溫熱的水劃過喉嚨,順流而下,熱暖暖的感覺讓胃部平靜了些。